是,代孕妈妈应运而生,书雅的妈妈便是生许深时死于难产的代孕妈妈,由于双方之前签下过协议,这笔不透明的交易,以书雅妈妈的死亡,换得了书雅十几年的富贵,只是这富贵不要也罢。
她恨他,是因为他的出生就注定了她的悲剧,而他爱她,却似乎是命中注定。
两人沉默片刻,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许深“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
“忘了。”书雅回得干脆,她的确忘了,虽然那个时候她也已经有十九岁,可惜第一次见许深的情景确实在她的脑海中模糊一片,她只记得,那时的许深,十分十分的刻薄。
许深也并不在意书雅的态度,自顾自地说起“那年我才十三岁,刚从国外回来,见到你的时候,真的超级火大。为什么我从小就要跟着爷爷去国外生活,而你明明就不是爸妈亲生的,却理所当然地代替我享受了十九年的亲情。”
所以那一年的许深,用最刻薄的方式对待着书雅,用伤害她来证明自己的不满,他讨厌她取代他的那十几年,却在之后的几年里将她捧在手心,放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然而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注定无法忘记,任凭怎样的温暖也不能全然弥补。
书雅笑笑,看着屏幕上的世界,最恶毒的话,毫无怜惜地刺向少年“可是后来,就算是你的喜欢,带给我的也不是好运。”
三年前,就是因为许深的喜欢,让她被冠以“勾引许家独生子”的罪名,赶出许家,无路可走,若不是被逼入绝境,她不会与韩子辛扯上联系,更不会在权谋和利用中丢掉自己的心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握住书雅的手渐渐有力“可是不管怎样,就算我不可以,也不要去韩子辛身边,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那个叫韩子辛的男人,他太强势,背景也过于复杂,根本就不是书雅能够掌握的对象,他害怕他的书雅呆在韩子辛身边,迟早一天会被舍弃。
他不愿意看到她伤心。
“我想,我的终身不必托付给任何人。”书雅说得骄傲“就算只有我自己,我也有能力过得很好!”“喂!”许深突然调转语气,他捏了捏书雅的脸颊“话题怎么变得这么沉重了?”
书雅翻了一记小白眼,无语,许深却趁势一垂头,吻了吻书雅的头顶,含笑问“你说这周围有没有韩子辛的眼线?”
书雅想,许深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芒刺,她明明喜欢不起来,但也无法真的痛恨。
“可能。”书雅实事求是,韩子辛占有欲强得近乎可怕,安插个什么人跟踪她的一举一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他曾经也做过此类的举动。
“要不要气气他?”许深说得俏皮,他抬起书雅的脸,看了眼她的唇,问“我要吻了哦?”书雅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电影还没看完就起身出了电影院,许深紧接着便跟在书雅身后追到了外面,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生气了?”
书雅一甩包打在许深胳膊上“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谁幼稚了?!”许深狗皮膏药一样地搭上书雅的肩,下巴搁在书雅的肩头,两条胳膊将书雅紧紧圈在怀里,十分亲昵的姿势,书雅连忙就要推开许深“光天化日之下,你少跟我动手动脚的!”
“带我去你家吧,晚上给我下碗面,我喊莫晓芸来一起吃。”许深不顾书雅的挣扎,碍于力气的悬殊,书雅也只能任由着许深将她搂在怀里,心内念叨着“莫晓芸”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突然想到刚才咖啡店的狐狸女,她的名字似乎就叫做莫晓芸。
“莫晓芸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书雅试探性地问。
“嗯,”许深答“你可别多想,我跟她就只是朋友关系,是段慕年无聊自己瞎想。”
书雅可没心思管顾他们之间的那档子事情,同意了许深的要求,反正这里离书雅的公寓也并不远,两人便没有打车,选择步行而去。
一路上,许深始终搂着书雅走,美其名曰:“天冷,这样暖和!”
书雅拗不过许深,又想着这样一来若是被韩子辛知道,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至少能让他看清,她许书雅真的没有他所需要的真心。
世事就是巧,当书雅看见停靠在她家楼下的那辆熟悉的名贵车时,她这样想,故意环过许深的腰,使两人的情状看起来更为暧昧。
车里的韩子辛透过后视镜瞧见了相拥而来的书雅、许深二人,冷漠的眉头微微皱起,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滞了滞,傍晚的余光映着他的侧颜,英俊而清冷,让人看不清情绪,并未打算与书雅打招呼,右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呐、、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