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嗡的,像似飞进了几只苍蝇般,只觉烦躁难受,心不由的抽痛,我猛的摁下了电话。
那样重仿佛那个结束键不单单是一个键,是一个人,是一段过往,我愤愤,似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个键上。
只是它仍旧只是一个键,不代表什么,根本无法化解我心里的苦楚。
眼眶湿湿的,像似要山洪暴发了一般,可我谁啊,我王芳啊,怎么可以为于霏凡那始乱终弃的混蛋哭啼,在鲜橙多家哭了三天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不会再为他流一滴泪。抬了抬头,我将窗户开得最大,让风四溢吹来,吹散我心中烦闷。
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我胡乱的按了接听,而后“喂”了一下。泪是强行压了下去,可那声线还是爷爷的沙哑得紧,似受气小虐包似的,声音都颤抖着。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
我纳闷,才又说了一声,“喂,你哪位啊?”
那头仍旧没有声音,倒是前排的司机先生发话了,他说,“小姐,我开着冷气呢,你开着窗户不是费我油么!”说着还嘀咕了一句,“发泄情绪也不能危害别人利益啊!”
我被牛郎耍,又接了那样的电话,如今又遇上一个小气啦啦的司机,我莫名火大,硬声回道,“知道啦!丫的不少你油钱!”
爷爷的,对待这种人就该凶,要不就被他看扁了。
那司机果然是吃软不吃硬的,看我火大了,他倒蔫蔫的没声音了。我心里一个鄙视,又将注意回道电话上,才发现电话已然挂断了。
我盯着那断了电话瞅了半响,到底谁这么无聊哇!居然打电话来不说话,明显找抽哇!要让我知道,我非骂死他祖宗十八代,爷爷的,最讨厌被人耍了!!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可在心里还是将他骂了个遍,我知道是我在发泄,我是在试图忘记于霏凡的那个电话,我是在告诉自己于霏凡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了。
可是无论我怎样的告诫自己,还是不由的会想起他,而有些事仿佛是注定的必须让我自己去面对。
在鲜橙多搬来我家第五天,我们收到了同一个短信,高中同学聚会。
本不想去的,高中同学一我不想见于霏凡,二我不想见胡思妍,可鲜橙多想去。
让鲜橙多住进繁华似锦其实是个错误,我忘记了齐向华的小三就住这里,更要命的是齐向华小三的家正好在我们的前一栋房子,灯火通亮时,那小三和齐向华干什么都看得到。
齐向华他爷爷的的真不是人,你要亲亲我我好歹也拉上窗帘啊,竟都敞开着,像似就故意给鲜橙多看的一样。
平时晚上鲜橙多就不想呆在家里,她不由想要去窗台,看了又满心是伤,所以她要躲开晚间,她要去同学会。
其实她去同学会还有一个目的,我知晓,她就想去借酒消愁。
同学会约在一个同学开的酒吧,自助式的晚餐,像极的贵族party,倒也惬意。鲜橙多进去之后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我担心她自当也陪着。
同学聚会,本就是那么回事,以往好的一起说说聊聊,男同学看着美女同学殷勤送秋波,我见着也极为反感,也就陪着鲜橙多,看着她,让她少喝一点。
庆幸的是我不想见的两个人都没来,也就自在了不少。
我那时候在学校朋友不多,长得也像豆芽菜似地便更没什么男人缘,又加上于霏凡那事,男人都避我远之,如今同学会倒也没人来烦,我和鲜橙多又躲得远,倒也轻松。
可人嘛总有几个不识相,明知道我们不想说话,还非要来搭话,还非要说那样不讨人喜欢的话。一个女生,哦,不,如今也成了大妈,穿得花里胡哨的,似扭秧歌一样扭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来,瞅了我一眼问,“哟,这不是于霏凡的女人王芳么,你先生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