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包围中,罗德注意到了许多变化。营地出现了许多新的建筑物:有两排长长的用竹子和泥土做的房子;一座土砖垒的窝棚,上面还有窗户;做饭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灶台,边上有了炉子;在它的旁边,一股溪水从一根竹管子里流出来,经过一个皮质的过滤网,落到了一口石缸中,那是从溪涧中引来的。他不知道见到这些新事物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他只是浮光掠影地看了一下,因为他们的凯旋受到了许多拥抱、亲吻和欢呼,还有亲切的拍打,以及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应接不暇的问题。“不,没有困难,除了罗伊疯了,还有他摔瘸了腿是的,当然,我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会儿你们就会知道噢,不是的,是的嗨,杰克嗨,鲍勃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伙计!卡门呢?嗨,格兰特!”
考贝尔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白牙齿在胡须里闪闪发光。罗德非常惊奇地发现,这个男人看起来老了——为什么?格兰特也就二十二岁,最多不超过二十三岁。他的那些皱纹是从哪里来的呢?
“罗德,老伙计!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你们俩抛起来,还是应该给你们戴上花环呢?”
“我们已经飞起来了。”
“哈哈,是啊!迷途羔羊回家是比捡到黄金还令人高兴的事啊!来,到我的市政厅去。”
“什么?”
考贝尔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都这么叫,所以我也跟着叫了。总比叫‘唐宁街10号’强吧?其实只是我睡觉的窝棚——它并不属于我。”他补充说:“如果他们选了其他人,我还得去睡单身宿舍。”格兰特领着他们朝一个孤立于其他建筑物的窝棚走去,窝棚在做饭区域的对面。
罗德突然发现营地靠河流上游的一端看起来很怪,仔细一看原来是围墙完全不见了,现在全都换上了木栅栏。他刚要张嘴发表质疑,突然意识到这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既然全体星际移民马上就要搬到峡谷中居住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挑刺呢?他们不再需要围墙了,他们在晚上会爬到高处,然后就会把梯子收起来。想到这,他换了话题。
“格兰特,你们这帮家伙是怎样把这些竹管挖空的?”
“嗯?其实也没什么。你只要找根比较细的竹竿,然后在上面绑上一把匕首,在大竹管里边转边挖就行了。其实很简单,只是耐性的问题。你还没看过其他的东西吧?我们就快有铁了。”
“哦?”“我们发现了一种富铁矿,现在正在试验,但是我看还需要找到煤才行。对了,你们这次找到煤了吗?”
晚餐是一场盛宴,婚礼跟它比起来也显得苍白。罗德有了一个真正的盘子——还没有上过釉,边也不圆,看起来很粗糙,但那的的确确是一只盘子。他正要拔出匕首,玛格丽庄却给他手里塞了一把木勺子。“虽然这种勺子现在数量还不是很多,但是今晚尊贵的客人应该用它。”罗德好奇地看着,勺子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奇怪。
晚餐很丰盛,有水煮的绿色植物和他没吃过的植物根茎。还有一些烤得恰到火候的细长的里脊肉。罗德和罗伊两人还得到了烤得不怎么样的蛋糕,尽管如此,其他人却是没有份的。不过罗德出于礼貌并没有对它作出评价,而是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玛格丽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我们会有很多面包的,也许就是明年。”
饭后还有一种小个的水果当做甜点,它吃起来味道有点酸涩,就像是有种子的芝麻香蕉。罗德吃了很多。
席间,格兰特让大家安静,他宣布他将请探险者讲述他们的经历。“请他们在这儿全都告诉大家吧!这样他们就不用对着我们这七十个人讲七十遍啦!来吧!罗德,我们都在洗耳恭听呢!”
“哦,让罗伊先讲,他的口才比我好。”
“轮流讲,等你的嗓子哑了,罗伊再继续。”
实际上最后他们是一起讲的,两人不断地互相打断,也是相互补充。这些星际移民对有着数不清的白骨海滩非常好奇,对人造居所遗迹更感兴趣。“罗德和我还在争呢!”罗伊对大家说:“我说那是一种文明遗址,他说那可能只是一种本能。他有点烧糊涂了,那些居民就是人类,当然不是地球人,但他们是人。”
“那他们现在到哪儿去了呢?”
罗伊耸了耸肩。“selenife族人哪里去了,多拉?mithran族人变成了什么?”
“罗伊是个浪漫主义者。”罗德反驳他说:“不过等我们到那儿亲眼看看,你们就会有自己的看法了。”
“是的,罗德。”罗伊也同意。
“那里的一切都很隐蔽。”罗德接着说:“罗伊的腿伤了之后,我们其实就一直在那里等。现在谈点正事儿。我们多快能动身?格兰特,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不立刻启程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明天就离开这里开始迁移?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是说怎样搬家,我打算在破晓时先派出先锋小组,罗伊或者我可以领队。我们沿着河流向下游走一天的路程,然后安营扎寨,打些猎物,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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