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分神,乾坤已定。面具人首领受制于人,此刻半跪在地,肩上一柄弯刀索命,而其封穴之下,却是连自行了断都无法做到。此刻面具人首领面如死灰,却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其他原因。
华服公子见状,面上一如既往的随和,终于化作一丝凝重。而也就在这时,伪装成小兵,而此刻一击得手的蓑衣人首领缓缓开口道:
“我劝公子还是不要跑了,你若离开他势必要死,而你若不离开,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华服公子闻言并未开口,只是此刻他的脚步却十分沉稳,毫无挪动半分之意。蓑衣人首领说的不错,即便现在他们完成了合围,可以这名华服公子的轻功,若一心突围,还是可以做到。
只不过他一旦那样做了,面具人首领则必死无疑,整个战局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其实早在他抓到面具人首领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华服公子面上的凝重并未持续太久,开口之间心中的自信,立时让蓑衣人首领眉头微皱,不知对方是否还有后招。心下狐疑之间,终是开口道:
“执迷不悟,你们上!”
一声令下,周围十余名蓑衣人持刀齐上,然而与他们破烂的穿着不同,出手之间似有阵势隐含其中。只是此刻他们早已不是合围之势,似乎是笃定对方不会逃走一般,十二人如一头猛虎一般,朝着华服公子攻了过去。
华服公子退有可退,但他却不愿退,此刻最为正确的选择,便是转身就走,不去管那面具人的生死,如此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今,若被蓑衣人首领拿下,面具人首领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才是必死无疑。
只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华服公子虽面上表现的平淡,其心神实则已然动荡,似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面对十二人迎面攻来,华服公子只得以手中匕首相抗,匕首与刀初次交接之间,前者只觉对方力道不同以往,而后者却知前者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借助身法之力,华服公子的一刺,荡开了眼前的两刀,然而就在这两人后退,身前出现破绽之时,身后四人却立时补了上来,劈出更为猛烈的三刀,而至于另外一人则是跟在三刀之后,意图抓准对方接招回气空隙,以指封穴。
华服公子见状,知道这一关不能硬接,因而身形一闪,脚步再催,速度立时暴涨。手持三刀的三人立时反应不及,三刀劈空,而那刀后一指,此刻也不得不调转方向,朝着身后点去。
“鬼兄,你说他这速度,能维持多久?”
与此同时,远方树冠之上,小风与蓝衫鬼面人仍在看戏,只是前者心中仍旧保持着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后者心下却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出手相助。
“这种爆发的速度,最多半柱香吧,而这半柱香一过,遭受的反噬更大。”
小风似是察觉蓝衫鬼面人的回答,似乎失了玩味,多了几分认真,心下猜出了他的想法。可开口之间,语气却并没有半分转变,仍是笑了笑道:
“但他距离蓑衣人首领,恐怕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
话音方落,冲过六人阻碍的华服公子,看似可以身法立足不败之地,却不知他的人已在阵中。若是方才他想弃面具人首领而去,还有可能,可如今他身后的六人,却已经无形之间结成了某种阵法,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因此这六人并没有选择偷袭其背后,而是镇住了这一方阵法,以绝其逃脱的可能。至于司战之事,便是要看那其余六人了。
华服公子闪过攻击,同时借力朝着目标而去,只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临阵经验,因此意图展露的太过明显。即便不是小风旁观者清,也能看得出他的目标是谁,可他却好似从未想过,他的身法虽快,却如何能快的过对方架在筹码之上的弯刀一抹。
而见华服公子朝着自己等人冲来,剩余的六人对视一眼,原本齐攻而上的架势,却陡然一变。立时化作一字长蛇,单独朝前方之人拦截而去。
华服公子临敌经验不足,此刻无心思考对方如此变化的用意,面对第一人的一刀,其毫不费力的便闪了过去。可随即他却是发现,自己借助步法转身借力的关键之处,早已有了一人,而此人正蓄势待发。
华服公子见状,脚下立时一转,强行改变行动轨迹避开了这一刀,可下一个人,却像是早就预测到他的变化一般,又是等在了他的必经之处。
而也就在这时,蓑衣人首领忽然开口道:
“公子所用的七星步固然精妙,然而功力尚浅。以我所见,公子尚未练到九转七星之境,因而...”
蓑衣人首领的声音很是缓慢,而其说话的同时,华服公子已是险象环生。由于步法被对方看穿,而那六人便如鬼魅一般,每每恰好出现在其借力之处,让他不得不施展九转之术,强行改变移动轨迹。
只是对方说的的确没错,他尚未练到九转七星之境,因此虽然他脚踏七星,却终是在闪过第六人的一刀后,踏错了半步,转身不及,而第七人的一刀迎面斩来。
与此同时,蓝衫鬼面人见状,周身气息运转,显然是要出手。而其在运功的同时,也对着小风传音道:
“他们似乎不是在做戏,也许真的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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