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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师兄真当了世俗之中的一国之君,那我一定是那一国的丞相,辅佐师兄壮大国力,他日一统天下,留名青史。”
少女闻言眉头一皱,像是被人抢了什么心爱之物一般,摆了摆手道:
“不行不行!你要是当了丞相,那我做什么?”
少年脸色一变,嘴角带笑,眼神却像极了他们那位师尊说教之时的模样:
“胡闹,师妹你一个女子,如何成为一国丞相?我看...”
言至此处,话音一顿,而后少年面色忽然转肃为喜,挤兑道:
“你还是考虑做王后吧。”
“噗...”
一旁正要品茗的年长少年,一口茶水喷到了两人眼前,一瞬出神的少女,忽然间反应过来,却是哼了一声道:
“王后?没兴趣,我觉得,我可以做太后。”
...
“一定有办法,一定可以做到...”
残阳宫内,夜半时分,执法殿内仍未见到二长老的影子,却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密道之中,二长老发髻凌乱,蹲在地面之上,手中拿着一卷玉简,自言自语,时喜时悲,神态疯狂。
“不错!我二人是以元功助旁人渡劫,受天道反噬堕境,如此...与自散修为不同,自是有法补救...只是...”
“谬极,谬极!此法虽可救人,却无异等同于杀人,透支寿元之法,这等邪魔外道之术,怎会存于残阳宫!”
二长老忽然怒上心头,只闻手中一声爆响,而后其手中玉简登时碎裂,化作其身后地面之上,无数玉简残骸之中的沧海一粟。
“呵呵哈哈哈,哼哼哼...天道有缺,天道有缺...”
低语狂笑之声,自二长老一人之口,时时传出,好在他如今所在之密道,除了他与丹松真人之外,再无旁人知晓。这是少年之时,两人曾因师尊的一个故事,而一时兴起,萌生出为宗门留下一条危机之时,可以逃生的秘密通道的念头。
只是当时的两人,不过是凝气境的孩子,根本无法在师者发觉不到的前提下,弄出太多的动静。所以便只能将绝大部分的术力,投入在了布置隔音法阵之上,以工具挖掘这条密道。
于是两人足足用了一年的功夫,方才挖出了这一条由两人居所而入,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谁知天意弄人,两人将密道挖通的第二天,正准备沿着密道深入,想看看自己两人的杰作,到底通往何处之时。方才走到了密道的尽头,通过前方的漏洞,进入到一个崭新的空间之内,便触动了某种禁制。
而当初还是执法长老的师尊,第一次徇私舞弊,也是为了两人徇私舞弊。其通过护宗大阵,感应到后山禁地有所异样之后,便立即赶到后山,却发现是自己的两名弟子,挖通了这一条密道。
两人平日里是何心性,他这个师尊自不会不知,也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徒弟是其他门派安插而来的奸细。可他这个执法长老相信自己的弟子,却知道旁人不会轻易相信。
于是,他们的师尊并没有展现出,身为执法长老一贯的不知变通,反而是头一次,让两人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师尊。当时他们的师尊心中所想十分简单,那便是自己相信他们,也会查明此事原委,若是两人真有问题,他会自己清理门户。
可在这之前,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处置,也是自己的问题,无需外人掺入。而今日之事,一旦被旁人知悉,即便自己两位弟子,真是机缘巧合挖一条地道,挖到了宗门后山禁地之下,那也是绝难逃脱一个废功抹识的下场。
残阳宫平日里对弟子一向在小事上极为宽松,可若是一旦触碰到了底线,却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一点他作为执法长老很是清楚。
而那一日之后,这一条密道,便被其师尊以术法隐去,同时严令两人不得再靠近密道入口半步。更是为此,将两人住处迁走,将原本这处的地貌改变。
转眼间,百年已过,二长老心急之下重游故地,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可能,一份希望,所以他便在每个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潜入密道,去往当年意外挖通的禁地之中,找寻希望。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发现了端倪,找到了这一处存放典籍之处....
而就在三长老传道之事发生后,第十五日,也就是二长老进入密道第十三日,残阳宫之中,再度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震惊内门的大事...
二长老召集众内门弟子于内门广场之上,郑重其事的宣布道:
“我近日来处置宗门诸事,颇有一番感悟,虽自知无法破入分海境,但亦需一些时间掌握这层玄妙。因此自今日起,我会闭关一段时间,这些时间里众人须恪守门规,勤修苦练,切记不可懈怠。
执法殿诸多事宜,由我两名亲传弟子代为处理,而宗门一应事物,则由掌教一脉亲传,与内门执事堂商议处理。若遇事不决,或争议不止者,三长老可行代理掌教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