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中,其中一人伤重倒地,难以起身,而另一人则是被迫原地疗伤,压制伤势。
这对于自己六人而言,便好似面对未知的猎物,原本只是想要暗中观察,以备日后出手,却未想到眼下便出现了最好的狩猎时机。
当然,眼前自己等人看到的时机,很有可能是猎物设下的陷阱,可是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便不知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够重现今日之局。
是稳中求胜,还是把握时机,巨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六人一时沉默不语....
同一时间,以术力营造疗伤假象的楚宁月,此时心中亦是拿不准对方的心思。不过对她而言,即便六人最终还是选择暗中窥视,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所以,自己只需要将眼下的戏码做足,至于对方是否上钩,但看运气。
“咳啊...”
就在此时,楚宁月再度闷哼一声,利用术力营造的翻涌气息,立时为之一散,俨然是一副运功压制伤势失败,反而使得伤势更重的模样。
此时楚宁月周身气息紊乱,已是重伤之相,看得地面上的华服青年,愣愣出神。
“嗖...”
就在此时,华服青年所在方位的东南方角落之中,一柄飞刀破风而来,直朝其攻去。楚宁月见状,心下一喜,暗道对方终于忍不住出手。
但她没有立即反击,因为她判断出这一刀的落点,乃是华服青年肩头而非面门,更非心口,所以这是试探的一刀,并不致命。
所以她并未出手拦截,而是尽收周身气息,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冷声吐出一字:
“谁?!”
声出同时,飞刀入体,击中华服青年的瞬间,使得后者闷哼一声,不过好在后者只是气空力尽,而非真的重伤在身,加之这一刀并非落在要害,所以他虽然狼狈,但不致命。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见飞刀击中目标,而对方当真毫无反抗之力,暗中窥视之中,当即发出一声大笑,随即现身。然而楚宁月却是第一时间看穿了这些人的把戏,他们并非莽夫,而是选择加深试探。
原本暗藏的乃是六人,而如今现身者,只有三人而已。也就是说,一旦这三人踏足陷阱,剩余三人便会立即做鸟兽散。
那三人所处的方位,正是距离自己最远的三个方向,如若这三人同时朝着不同方向逃走,自己不能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人。
所以,眼下的诱敌之计必须继续进行下去,如此一来,才能将六人一网打尽。但,一个问题也在楚宁月心中攀升而起,便是...
方才的一刀,如果是对着试探而来,自己会硬接此刀,还是会出手呢?
其实楚宁月的顾虑,实属不必,因为暗中窥视的六人,并非莽夫之辈。先前她已然展现出应有的实力,同时营造出自己压制伤势失败的假象。
但具体还留存多少实力,对方并不知晓,更何况那一柄飞刀,不过是以普通手法投掷而出,威力根本不足以威胁一名高手。
简单说,便是在六人的判断之中,楚宁月尚存余力,而华服青年已然无力再战。所以这一刀如果用来试探楚宁月,对方接下此刀亦是在情理之中,无法判断对方是否佯装做戏,因为威力不足。
但倒在地面之上,无法起身的华服青年,在他们眼中,却是一个已经无力反击,任人宰割的猎物。用这一刀试探此人,方能更好的得出结论,他若躲开此刀或者接下此刀,便是有鬼。
“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少年说话之间,气息虚浮不稳,现身的三人对视一眼,而后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衣物,随后出声道: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我们是风鸣院之人。”
对于这个回答,楚宁月并不意外,因为她根本没有觉得对方会主动自报家门。因为这三人,虽然穿着风鸣院的学子服,但此刻却皆都以面巾遮脸,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我初到风鸣院,并不属于任何阵营,你们之间的争斗与我无关。”
楚宁月心中所想,乃是如何引出剩余的三人,而想要达成这一点,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让对方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有心人刻意排布,并非是陷阱。
第二,则是展现出适当的实力。
如果自己展现出的实力过强,那么六人便没有把握拿下自己,暗中的三人便会重新思考,眼前之局是否是陷阱。而若自己展现出的实力过弱,那么以三人之力便足以解决自己,又何须六人?
所以,接下来,才是此局真正的难题,如何让对方相信此局非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