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实。所以,自己只能用这种办法困着他,在自己术法编制的竹笼之中,他的气息变化难以瞒过自己分毫。
一旦对方有恢复的迹象,自己便会提前动手,虽然这样说,有些有违正道,不过对付敌人,有时也管不了许多了。
“楚道友!你这就过分了...这可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
只是竹笼之人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走出阁楼的楚宁月,便冷哼一声,随即开口: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放你出来。”
两人皆不是笨人,知道彼此心中所想,此刻放他出来,那便只有一个结果——全力一战。而以竹笼之人如今的状况,全力一战唯一的可能便是被彻底抹杀。
所以这句话,并不是回心转意,而是性命威胁...
熟料下一刻,竹笼之中的黑雾,却开始迅速消散,楚宁月此时虽距离竹笼十余丈,但那竹林是她的术法所化,内中气息她自是再为敏锐不过。
此时朝着竹笼望去,心中一惊,只以为那人是打算用强,玉石俱焚。
可是一句警告的话还未出口,竹笼之内的黑雾,便就此散去。然而那神识无法穿透的黑雾之后,却并不是什么生灵,而是一块圆形石板..
石板之上,漂浮着一道虚影,而虚影则又被黑雾笼罩,看不清样貌。楚宁月与虚影对视一眼,后者方才出声,却是....
“这就不劳楚道友费心了,既然你我眼中彼此是陌生人,那这信任二字,便需要慢慢建立,来日方长。”
话音落定,石板落地,虚影溃散,而消散的黑雾所化的气息,则被竹笼间隙的气机搅碎,消弭无踪。
“哼..”
楚宁月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朝着另一间竹屋而去。对于这个结果,她的确没有想到,但在见到事实之后,却也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有一件事让她不得不去思考,那便是自己得到的信息,乃是建立在逼问之上。可是如今,逼问的前提已经不复存在,那么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再者说,他既然从一开始,就是玩了一个小把戏,真身根本不在此处。那又为何要刻意向自己吐露这些信息?
还有最后,他明明可以等自己离去之后,再解开他的把戏,让自己以为是用了未知的手段脱身。又为何,一定要在自己面前如此行事?
他到底意欲何为?
....
翌日,风和日丽,水波不兴,楚宁月经过一夜打坐,发现自己的神识,比以往强大了许多。只是因为,如今身处风鸣院大阵之中,受到的压制力太强,所以昨夜没有感觉。
她不知道,这是否与昨天的交手有关,但却清楚,昨夜南宫家发生了那样的事,自己作为昨日事件的半个主角,今日注定风口浪尖。
也不知道最后司徒奇如何收场,今日又要如何安排,毕竟经过了昨天的事后,自己再想和他一明一暗,已然成了奢望。
走出别院,便是外院学舍,而今日与昨日不同,原本冷清的学舍区,如今人烟鼎沸。因为昨日乃是风鸣院的休憩日,众人皆不在学舍,而今日休憩日止,正是开学之时。
“见过楚师兄!”
就在楚宁月经过学舍之时,原本正闲聊的两名少年,如今却是转过身来,朝着她作揖一礼。如此举动,让楚宁月颇为意外,因为昨日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十分排斥。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猜到,昨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今日消息可能已经传出。无论是自己与方进那一战,还是与八公子在食楼之中相识,亦或是南宫府之事,都注定无法做一个寻常人。
“嗯。”
楚宁月微微颔首,示意眼前两人上路,熟料只是如此举动,却仿佛让眼前两人,找到了某种自以为的突破口。
此时立即一左一右,跟到了楚宁月身旁,然后出声道:
“楚师兄昨日的事迹我们都已经听说了,今日师兄是第一次修业,不知我二人是否有这个荣幸做师兄的引路人?”
楚宁月本打算施展遁术,甩开两人,但她却忽然想到,自己昨日不受待见,的确是没人告诉自己,今日该去何处报道。
虽然对风鸣院的课业,她没有半分兴趣,但为了做戏和暗查,也只得如此。只是这楚师兄三字,听着着实有些刺耳...
“如此,便有劳了。”
两人听到回答,一脸喜色,但下一刻,便化作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嘴脸,在前方不断开路。让楚宁月后悔,与这两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