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之间的作态,轻车熟路来到了当日初至此处之时的阁楼之下。望着如旧阁楼,还有地面之上尚未弥平的战斗痕迹,心下一阵唏嘘。
“南宫师姐来寻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对于少年的如此直来直往的态度,南宫霞已然司空见惯,并不觉得冒犯。不过她却没有选择开口,而是率先进入了阁楼之内。
楚宁月对于南宫霞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晓其并非扭捏的心性,如今故意卖起关子,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便也跟入阁楼。
可就在其进入阁楼的同时,原本背对她的南宫霞却忽然转身,手中丢出三枚阵旗,落在周围。
楚宁月能够感觉得到,这阵法并非是困阵或是杀阵,而是一种类似隔音法阵的低阶阵法。
如此一幕,足够让楚宁月判断出,此女想要说得信息应该非同小可。
“楚师弟,我相信你的为人,一定不会做出那等凶残之事。可是如今...你一定不要回外院。”
“嗯?”
见南宫霞说话之时面色凝重,楚宁月轻疑出声。她知道昨夜外院遭遇之事,必定难以善了,可是此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当初那位外院总教习所以污自己名声,只是想要引蛇出洞,让真正的元凶放下戒心。如今元凶已现,整件事与自己便没有直接的关系,南宫霞因何会如此呢?
“这..”
南宫霞看向眼前少年,见其正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开口,此时瞬间明了,原来对方还不知情。
“楚师弟有所不知,昨夜外院遇袭,三位教习两死一疯,只剩一名总教习祁元祯重伤苏醒。
可是他刚一醒来,便指认楚师弟为昨夜之事的幕后之人,更以...以你先前打伤他之事,大做文章,一口咬定你便是凶手。
此事虽被司徒教习按下,但外院之人群情激奋,楚师弟如今回外院,处境恐怕十分堪忧。”
听到南宫霞的解释,楚宁月回想起了当日的邋遢老者,但一时间却想不到对方为何要诬陷自己。
如果说先前的诬陷,乃是为了稳定人心引出凶手的权宜之计,那么如今的诬陷,又是为了什么?
“等等,你刚刚说三位教习两死一疯?”
楚宁月冷静过后,便找到了南宫霞方才那句话中的关键。书教习钟天一身死不假,可是武教习任飞鹏,昨夜分明已经被自己救下,而御教习祁如清则一直在外院。
怎会是两死一疯?
“嗯,钟天一任飞鹏身死,祁如清头部受创,如今已神志不清。”
外院之人在风鸣院大多数人心中,皆都是边缘人物,可有可无,更加不受众人待见。所以南宫霞对于那三名教习,没有丝毫敬意,如今也是直接直呼其名。
但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外院之人不分青红皂白,诬陷自己的朋友,她心中有怨。可是为了大局,却又不得不于台面之上,站在外院的立场。
“多谢南宫师姐提醒,我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楚宁月淡淡开口,她知道自己在风鸣院中只有敌人,没有威望。祁元祯若铁了心诬陷自己,那么即便他没有证据,人心也会向着他而非自己。
所以辩解无用。
但,楚宁月其实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她此刻真正在意的,乃是李丹心此女的安全。
按照南宫霞的说法和态度,自己如今虽然没有在风鸣院内被通缉,可是却被一众外院弟子仇视。即便如今的风鸣院中,外院弟子不超过十分之一,可也是一股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乃是那位公孙山长暗中培植,其中不知是否有高手,暗藏于台面之下。
以李丹心如今的状况,若是对上那些人,恐怕难以维系。
她的处境,如今十分糟糕。
“楚师弟,你难道还是要去外院?”
南宫霞见少年转身欲走,此刻眉头微皱,心道自己冒险前来,便是为了阻止对方激化矛盾,若对方仍旧前往,那自己和他便会站在对立面上。
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却不想,听到的答案是...
“不,我暂时不会去外院,但有些事仍旧需要了结。”
说罢,楚宁月也不顾及身后女子,迅速离开了别院。却在踏出别院的那一刻,周身散发出一阵光芒,样貌不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