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之人不会是二号..可是,他也决计不希望,眼前之人是一号。
除非...
二号与一号同样可怕,从一开始便在布局,让所有人将他当成南宫归元,为得便是今日...
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嘶...
而此时的白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两人和善一笑,随即开口:
“其实,我对你们的兴趣并不在意,只关心这些信息,是否能助我恢复记忆。若你们当真不愿说,那便由我来说,直到你们有人愿意补足为止。”
白衣的话,虽然看似轻巧,面色和善,但这话听在李相容耳中,却如恶魔低语。
因为在场的,除了自己三人之外,还有楚宁月与南宫霞。计划之中的某些重点,此二人是决计不能知晓的。
若二人知晓,非但计划无法施展,还会引来巨大麻烦,倒是不但功亏一篑,更是有倾覆之灾。
所以,有谁来说,说时如何取舍,尤为重要。
白衣此举,看似和善,实则却是对自己两人,最大的逼问。
可是,自己如何能出卖一号?如何能向他人...
“我来说。”
就在此时,司徒奇率先开口,大出李相容意料之外。后者此时分辨不出,前者是因为看透了自己所想的一点,所以出声...还是因为,他此刻真的相信了对方的鬼话。
可正当他想要开口,同时以眼神向司徒奇确认之际,一道人影却出现在了他面前,将其目光挡住,施以气机镇压之法。
“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由他来说,我也想要知道,你们之间存在何种计划。”
楚宁月此时背对李相容,却在无声无息之间,将其以气机镇压,难以动弹半分。同时,传音入耳,告知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李相容虽然不愿,但面对气机压制,也是无能为力,此刻只希望,司徒奇能够有所保留,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来。
但下一刻,他心中的担忧,便淡然无存,因为司徒奇开口之间,并非直入主题,而是懂得铺设。越是如此,便越能将注意力转移至宏观大局,届时便能忽略部分重点。
“南域没落,逐渐于祖地五州之中除名,成为弃子,自生自灭。而天启五院,亦不复昔日荣光,虽铮铮向荣,却也有高下十分。
风鸣院身处南域,自受南域影响,逐渐没落,于天启五院之中,成为末流存在,常年受到其他四院打压。近年来,便是连核心弟子名额,都要被他人分割些许。
而天启五院之内忧未绝,外患始终未散。天启五城,本与五院同源,合该同气连枝,但经百年演变,五城管辖之人,与五院渐渐疏远,成分庭抗礼之势。
两者之间,本就互有冲突,不过是因为五院大比旧制未废,使得五城城主有所忌惮,不敢将事做绝。其本质上,还是怕得罪书山之人。
可南域没落,无人问津,便使得凛风城主,有了一家独大,称霸南域之心。多年来,始终打压风鸣院。在内忧外患之下,风鸣院实力迅速缩水,已是大不如前。
唯一的复兴之法,便是门下弟子,在五院大比之上,拔得头筹,赴书山上秉南域内情。但风鸣院天资卓越者,皆早已被其他四院挖掘,或被其他势力拉拢...
加之多年来,势力大不如前,修炼资源短缺,使得风鸣院内,再无天骄出现。
直至四年前,山长亲传弟子崭露头角,隐约有成就四品之相。一旦成就四品,五院大比之中便有极大可能取得头筹,因此被风鸣院大力培养。
可却在一次回门探亲的途中,被同族之人勾结城主府陷害,使得一身武脉尽废。
此举,终于引来风鸣院多年积攒的不满爆发,山长亲率风鸣院精锐出动,前往柳家讨要说法,势要为弟子报仇。
熟料这一切,皆是城主府布局,为得便是将山长及精锐引出风鸣院,一举歼灭。因此城主府力挺柳家叛乱者,与风鸣院全面开战。
但城主府错过风鸣院实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岂是蜉蝣能比?
一战过后,城主与山长皆受重伤,被迫入死关而不出。亦令城主府与风鸣院元气大伤,精锐尽殁于此。
后皇朝来使,敕令两方偃旗息鼓,不得再战,此事不了了之,亦让风鸣院,就此一蹶不振。”
说到此处,司徒奇已是面色沉重,眼中满含怒意,既有不甘,亦有追悔,但却无能为力。
与其大有共鸣者,则是李相容与南宫霞,两人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却与风鸣院关系甚大。
此刻仍能无动于衷者,唯有楚宁月与白衣。
“所以,这与你们的计划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