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心神之感。
好在白衣的凝视,时间不长,便转过身去,轻声开口道:
“不必担心。”
四字入耳,楚宁月眉头微皱,因为方才那一瞬间,她生出了一丝错觉,便是眼前之人,并非白衣。
不过,其一身浩然之气,却非外人能够弄虚作假,非功法同源,难以模仿。
楚宁月只是将这一丝疑惑,放在心底,再度开口之时,便已回归正题:
“我先前见过一名少年,他身上的气息与你极为相似,皆是浩然正气。但其施展感应秘法之时,却又有几分黑衣的影子,你可知道此人来历?”
一句出口,令白衣身形一颤,楚宁月看在眼中,更为不解。但随即,白衣便双手抱头,奋力挣扎,周身气息开始倒卷而出,变得狂暴非常,再也不是浩然之气。
楚宁月见状,下意识起身,化为一道流光,带着南宫霞疾退出数十丈,立身于围墙之顶,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白衣。
她此刻并未上前查看白衣状况,而是第一时间带着南宫霞远离,已然说明其心中对白衣,早生防范。
如此举动,落入南宫霞眼中,让其十分不解,但也开始重新判断,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密切。
“食...善...”
就在此时,白衣口中,隐隐约约吐出两字,周身气息,却如洪水决堤一般,一泻千里。
随着其气息溃散,狂暴之意,亦迅速消失,周身之气,再度转化,重新化为浩然之气。不过比之从前的磅礴,如今却要稀薄大半。
直至三息过后,其双手自然放下,不再挣扎,周身气息逐渐平和,好似已安然入睡。但从始至终,其口中说出的文字,只有那两字,意义不明,所指未知。
“食善?”
楚宁月默念这两字,脑中搜索过后,微微摇头,自己从未在任何典籍之上,看过这两字,着实不知,其中含义。
但可以知晓的是,自己这个问题,触动了白衣身上的一些机制,很有可能是当时祁如清所留,又或者牵扯到了某种秘密。
看来日后,白衣状况稳定之前,这个问题不宜再问。
“咚...咚....”
就在此时,一阵钟鸣之声,打破此间沉默,传递八方。
这钟鸣声,楚宁月并非第一次听闻,所以立时想起,上一次穆清远告知过自己,钟鸣之意——风鸣院有大事发生。
只是,楚宁月终究不是风鸣院之人,对于钟鸣几响,对应何意,实在知之甚少,于是看向一旁的南宫霞,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答案。
最终,钟鸣十四,钟声不复,而南宫霞的面上,则是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神色。作为南宫归元之女,她当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秘密,例如楚宁月身上,有一块书山内门的玉佩。
可如今,这钟鸣十四,却意味着...
“钟鸣十四,书山来使,风鸣院司业之下,需皆至青云街相迎。楚...师弟,此人...”
南宫霞没有继续开口,因为多日来的相处,让她判断出,眼前之人绝非书山之人,太多细节,对一无所知。
所以那块玉佩,得来之法,定然莫名...此刻书山真正来使已到,若是兴师问罪,恐怕...
好在此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楚阳当日入风鸣院,也是依靠司徒奇的关系,而非那枚玉佩。想来权衡之下,父亲不会引火烧身,定会为其隐瞒。
只是...
希望这书山师者,并非有备而来。
“既如此,我便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