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保不了你!”
黄断流三言两语之间,便给楚宁月扣上了新的罪名,而且这罪名罗织之间,虽有一丝联系,但却并不充分。
如今不过是欺楚宁月年仅十四,对于宗门不够了解,对于反驳之言不够充沛罢了。
若是换做任何一名内门之人来此,他都不敢如此造次。
“这只是吃饭的地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
“见微知著啊阁下,这里只是外门与杂役之间差异的一种体现罢了。”
黄断流吃准楚宁月无法辩驳,而只要给对方坐实罪名,自己在外门之中的知名度定然水涨船高。
即便对方有什么背景,事后也不好找自己麻烦。
所以他此刻也想要将事情闹大,因为只有事情够大,引起够多人的关注,自己才不会被人报复。
“你...”
楚宁月此时有些语塞,转头看向穆清远求助,但穆清远天生喜静,几乎从不与人有口舌之争。
所以在斗嘴方面,经验极浅,加上不知残阳宫结构,如今也不知除了武力镇压之外,有何办法。
但很显然,如今若是武力镇压,便坐实了此人这些诡辩,反倒是送对方声名。
可就在此时,外堂之外一道传音响彻其中,随即一道人影朝此奔来:
“老东西又在妖言惑众!
按照你的说法,杂役弟子开辟的茅房,你是不是不该使用,否则便是与杂役弟子无异?
那就请你这青云榜第八,亲自去挖茅房,最好为外门上下人人挖上一座。
外门上下,必定对你感恩戴德。”
话音落定,人影已至,可来人所穿的却并非青白道袍,而是一件雕花白衣,一幅儒生打扮。
虽也生得面如冠玉,但说出的话,却与这形貌有些不符。
尤其是此地为饭堂外院,可此人却将“茅房”挂在嘴边,引得周围之人一阵反感。
可当这些人看清他的样貌之后,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此人同样青云榜留名,位列第七位。
“是他?”
对于此人,穆清远有微弱印象,因为自己初入外门之时,便是见过此人。
这人当时从天而降,落在青云榜上,出言挑战旁人。
当时他挑战的,似乎就是这位黄断流。
只不过后者未至,前者便被宗门执事,以蔑视青云榜之罪名,一掌轰飞。
如今看来,他与这黄断流应是旧仇。
“是啊黄师兄,既然你如此不辞辛劳,那我们便等着你的茅房了?”
身为青云榜前十之人,自有其追随者,黄断流如是,这方应现自然也是如此。
他这嘲讽之言刚落,身后便有数名外门弟子跟随入内,对黄断流冷嘲热讽。
“饭堂之地,腌臜之言,方师弟还是似以往这般口不择言呐。”
对于这个对头,黄断流很是头疼,因为对方不怕门规处罚,一言不合便会动手。
而论硬实力,自己不如此子,唯有借助丹毒之术,方能压此人一头。
熟料此言刚出,方应现便纵身一跃,登上二楼,自腰间取出宗门信物,拍在桌案之上。
“老东西,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讨伐你这试图挑起外门与杂役弟子争端的宗门败类,诸位同仁作证!”
说罢,方应现拔剑直指黄断流,只给了对方半息反应时间,便已经一剑刺出。
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也不管此地是否是饭堂要地。
黄断流大感头疼,只觉自己秀才遇到兵,无法言语。
但此刻大势不再,只得施展遁法,将战局引出外堂。
两人厮打之间,消失于此。
两人麾下追随之人,亦纷纷离去,只留下普通外门弟子,留在此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此刻当然没人愿意出头上秉此事,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出去看热闹,引来事后追究。
所以只能等在此处,装作一切不知。
而穆清远此时,则是拉住想要出去看热闹的楚宁月,轻声开口。
“我们上楼。”
“哦。”
只因在方才闹剧刹那,她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气息,出自二楼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