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
人群中有感性之人率先抹了鼻涕眼泪,将包金银的红纸儿揉成纸钱儿的形状,朝君雪寒怀里扔了过去,以示慰问。
“那么大的脑袋,君家二少爷怎么会把它染白了充母鸡?”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畜生生下来就是和老子不一样的。这鹌鹑怕一定是得了白化病,所以毛儿都是白的。”
“原来如此。”
……
“是啊,小依,可怜你临死也没见过你亲娘一眼。来,这是你娘,快叫……”君雪寒疯疯癫癫再抢过来那肥美肉厚一头雾水的鹌鹑,指着迟暮卿头上金灿灿明亮亮的凤钗让它叫娘。
“夫君乖,鸡死……鹌鹑死不能复生……就让小依安心去吧!”
迟暮卿眸似一波秋水,不怒也不悲,反而笑起来,和颜悦色。她是美人,一颦一笑都是江湖中的传说。
“倾城又贤惠,这样的女子哪里去找?”
“这迟小姐莫不是要和他娘一样可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偏爱蚊蝇追。”
“可怜,可怜。”
……
“夫君,不要玩了。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子我是不会看轻你的。”
迟暮卿内心得意畅快的飘飘欲仙,但脸上却是一副贤惠达礼的姿态,温顺娴静,宛若蜡做的美人儿般圣洁完美,引人痴狂。
家有美妻,肝脑涂地;封门闭户,缠绵不休。
几个内监抬着君雪寒的木车,迟暮卿故意趴在君雪寒背上,十指掐进他的肉里。几人齐齐踏过了火盆儿,摔了瓦片儿,算是进了君府的门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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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请用茶。”
“婆婆请用茶。”
君府二老受宠若惊,接过迟暮卿乖巧递来的媳妇茶高兴的合不拢嘴。虽君雪寒不是他们亲生,但能将皇帝的外孙女娶进府,可是君府三生修来的福气。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迟暮卿便堂而皇之坐进了君府的洞房内,盖头、喜袍均落在地上,像缀锦上刺的海棠花,妖艳又华美。云鬓雾髻,正将天鹅般高傲光洁的白皙脖颈显露出来。半透薄衣尽显婀娜,凹凸身段儿,引人遐想连连。
迟暮卿翘了二郎腿在鸳鸯被上舞着君雪寒的宝剑,乐得笑出声来。
君雪寒既然废了,那进门的那出戏肯定就是林依依捣的鬼了。这贱妇竟拉一群狗崽子来羞辱她,亏她想得出来!卑鄙拙劣,真是人兽共愤!
联想起林依依在门口哭的那样可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令迟暮卿更加慨叹可恶。
“小姐!君少爷喝醉了,说不能来洞房呢!”
迟暮卿的丫鬟儿宝月推开门,早看惯了自家小姐薄衣轻狂的样子,眉毛动也不动,直直坐了下来,倒了一杯合欢酒先自己喝了下去,以解口干舌燥。
“渴死了,这君府的老爷子还真能叨叨,天上地下活的死的都能让他说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怪不得布行的生意进展的那样快!”
“这林依依还真是有两下子,梅城两代美男都让她吃的死死的。我就不信,君雪寒宁可守着那只老鹌鹑,都不肯过来和我这个大美人洞房!”
迟暮卿跳下来,拿剑挑了喜袍穿上,就要出门去找林依依理论。她早准备好了绫羅绸缎捆缚小鹌鹑了,蜡烛现成的,鞭子以剑代替,万事俱备只欠鹌鹑。没想到老鹌鹑竟出了这么一招。
“小姐等等!”宝月拉住她,神情凝重道,“林依依这人不简单,怕是有邪门歪道的功夫!”
“何出此言?”迟暮卿见她认真,不由问道。
“方才君老爷子在花公公跟前磨了那半天嘴皮子,就是给这林依依求情的。本来我和花公公都十分反感林依依,知道她在身边,却都不看一眼。但后来花公公偶然将视线移了过去,却再也不肯动。我心下好奇,往林依依那里一看,只觉得她还是丑的很,但却别有韵味。只叫人不肯再移目,不知道是为什么!”
“宝月,你累傻了?是不是和爹一样审美疲劳,看娘和我看习惯了,所以找刺激的挑战挑战?”迟暮卿不以为然,当头拍了她一下。
“不是这样子的,我总觉得,那时的林依依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只想看着她感受她的悲苦,不想别的。”宝月凝眉沉思,不住的咬着手指,这是她的习惯。
“管她呢!她若是有魔力,那我就是斩妖除魔的旷世女侠!”
迟暮卿系好了衣裳,便径直朝林依依的院子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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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迟暮卿还没看清楚玉兰树下君雪寒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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