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这种感觉。”话音未落,迟暮卿就用软剑未开刃的一面在第一郎身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第一郎惊慌失措,握着手中的鞭子虽不敢还手,却也不松手!
“再大点声吧!哈哈哈!”迟暮卿更上前一步,用尽全力甩打着第一郎!
一、二、三……
第一郎上身被软剑刺得血肉模糊,活脱脱一个血人!迟暮卿沉醉于仇人血肉之中散发的那一股热血气息,眼睛通红,疯狂如火!
然而,第一郎只有在第一下时叫出声,此后却始终死人一般任由迟暮卿蹂躏!
动也不动,躲也不躲,闪也不闪!
一双晶亮瞳仁,定定的注视着泄愤的迟暮卿。
“无双公子,我们可在哪里见过面?”第一郎忽然问。
“呵!本是同根生!五百年前我是你爷爷!”迟暮卿挥汗如雨,报仇!报仇!报仇!
“无双公子,我第一郎从未招惹过你吧!”第一郎嘴角抽了一下,血染的身躯极富于震撼力!
“你站在门口招揽客人惹火诱人,怎么没有招惹爷爷我?”迟暮卿打够九十一下,当年这厮在她的锁骨摸了九下,她以全副假牙还牙,算是仁慈了!
“奶奶的!爷爷的十万银子不是白给的!”迟暮卿抿唇微微斟酌,一眼见到桌上的蜡烛,登时眼睛一亮!
“躺下!看爷爷怎么让你消受这十万银子!”一声令下,生生将第一郎踢倒在床内。
红烛落泪,尽数滴在第一郎扭曲的五官上!
说实话,迟暮卿要这个人的脸没什么大用处。但她并不为取第一郎的面部五官而滴蜡求模子,而是单纯的为了泄愤!
当年第一郎在她的脸上摸了六下,这六百滴蜡还是便宜他了!
一番折腾之后,第一郎颇有职业操守的保持沉默,默默忍受着迟暮卿施加的一切。
东方天色露了鱼白肚之时,第一郎看到床内射进来的第一缕晨曦暗暗松了一口气。末了,又深呼吸一口,以为浩劫已过!
谁知鼻翼内忽然进来一缕幽香,左右冲撞,生生将他油灯枯竭般饱受折磨的身躯拉入沉睡之中。
迟暮卿收了迷药,走到窗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着安陵王府的方向悄然露出一丝绝美的笑意!
破晓时分,雪城南门侍卫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手里的刀剑不住的颤抖着。
“一百两银子,做这件事,算是你们白赚的了!”迟暮卿力气很大,能倒提朵萝,也能背的动肾虚的第一郎。
“这……这个人是……”地上的黑布口袋里睡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身上有脂粉气,似乎是玉郎阁的人。
“好眼力!不愧皇上如此信任你!”迟暮卿赞叹,斗篷下的脸已经换做迟雪寒的鹌鹑相。
“拿着!再给你一百两!”
“好!”
城门侍卫终于松口了,四个人抬起昏迷的第一郎,找了根绳子就将他吊在城门之上。
“好了吧!”侍卫们看了看绳子的松紧度,避免将男子吊死了!
“好了!”迟暮卿站在城上向下看了看,第一郎双目紧闭,浑然不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哈哈!
软剑挑开第一郎的衣襟,顿时令他和太阳坦诚相见!
末了,扬长而去!落了一地的大笑!
侍卫们纳闷的跑到墙边,狐疑的看男子肌肤上滴着的红色蜡油!
“一号?!”
只见第一郎的背部,两个简洁有力的大字!
^_^
倾城王府,惬意自在飞。
“无双,住在这里可还习惯?本王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尽可直言提出!”雪倾城一面饮茶,一面和迟暮卿闲谈。
“王爷客气了。”迟暮卿淡淡回答,眯着眼惬意的望那湖水中的涟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春光大好,一如她的心情。
“无双最近心情不错?”雪倾城询问,神情自若,偏偏若仙。
迟暮卿痴迷的看着此时的雪倾城,移不开眼睛。伸出手挡了一下额前的阳光,定了定心神,说道,“王爷怎么看出来了?该死!王爷真是火眼金睛!”
雪倾城莞尔一笑:“说吧,有什么好事儿?”
“大哥在老家给我相了一个女孩儿,嘿嘿。”迟暮卿故意笑得猥琐,从怀里夸张的摸出来一叠草纸,“王爷请看。”
“不错嘛,和你一样,娇俏玲珑的。”雪倾城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娇俏玲珑?”迟暮卿佯装生气,“王爷!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本王知道你顶天立地,但是大与不大,本王可就不清楚了!”雪倾城似笑非笑,“不过看你的鼻子,该是普通大的。”
“王爷,您说这种猥琐的话和您的高贵气质很不搭调,您察觉了吗?”迟暮卿幻想泯灭,原来雪倾城偶尔也是开得起玩笑的人。
“无双,你上次在古韵楼要和本王说什么?”雪倾城忽然问。
“古韵楼?我没有要说什么啊!”迟暮卿想了想,想不起来了。红莲说要伪装骗人最为重要的是记住自己说过的所有谎言,迟暮卿自认做不到这一点,索性从来不说谎。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要说什么。
可能是自己张嘴要呕吐吧,被雪倾城误认为自己要说话了。
“无双,你的确要和本王说什么来着!你不会忘记了吧!”雪倾城涌起一丝遗憾,左手玩弄着右手拇指的扳指,碧玉扳指。
冷唯云的?
怎么可能!
“王爷,我确实不记得了。”迟暮卿无聊的回答着,原本她想要好好想一个既有深度又有内涵的回答的,但是很无奈,她现在对痛苦的记忆很浅薄。
“算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雪倾城慵懒的向后一靠,递给迟暮卿一个完美的侧面,浅浅斟酌,风华绝代。
“无双,你很高兴家里给你安排的亲事?那新娘子一定是你的青梅竹马吧!”
迟暮卿敏锐的鼻子嗅到了雪倾城平静之下的异样情愫,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雪倾城,神一般的男子,自然不会有狗一样的肮脏思想。
“王爷,实话说吧,我都没见过那个女子。只不过我很信任父母大哥的选择,我是他们的骨肉,他们自然处处为我着想。而且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会生孩子就行。”她要妻子,也并不是为了生孩子。只不过单身行军容易被人诟病,她要重出江湖,一定要周全起见。
雪国的水很深,迟暮卿时刻提醒自己。
“没见过?无双,万一你大哥找的女子并不合你的意思呢?”雪倾城淡淡的问,风轻云淡,浮云一般看似无力却引动神马奔腾。
“王爷!你这话说的太对了!”迟暮卿一个激灵跳起来,望着湖水暗自惆怅,双眸氤氲,故作寂寥道,“王爷您提醒的太对了!要不是您说这句话,我还没想的这么远呢!”
“呵,无双,凭你的处世之道一定可以周全的。本王倒不是担心你婚后为此抑郁,反而担心那女子一腔悲苦郁郁不得志呢。”雪倾城咧嘴一笑,这一笑,让迟暮卿再次晃神。
这么完美的男人,心细缜密,还处处以女子感觉为第一位!
神一般的男子!
“王爷,我想起来那日我要问您什么了。”迟暮卿脑海中断了的弦重新拉了起来,她的确有问题要问他。
“你问。”雪倾城张开眸子,凝视迟暮卿的眼睛。
迟暮卿心神摇曳,忐忑不安,道:“王爷,为何您至今不婚,且府中一个侍妾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