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等一场饭局,人没到齐,需要等,估计有一小段时间,一时不知做什么,随手打开音麦听一首曲子。
读别人的帖子,知道了黄建为的over the way ,找来安静地听,没有着急要办的事,就忘记了时间,窗外视线已经模糊,视野之内一片空白,偶尔一两道车灯的光线晃动而过,更多了些朦胧的意境,靠在旋转座椅上,仰起脸,天花板上不时有暗淡的一闪一闪的光线闪过,留下一道浅痕,音域里时断时续的音符在跳动着,那些很久远很久远的画面铺展开来,安静的村庄,绿树微醺,空气中有着燃烧青草的涩燥之味三五小伙伴嬉戏着,追逐着,在溪水潺潺的小河边,停下来,叮叮当当的时光碎片,映着朦朦胧胧的周围树影,远处传来一二声呼唤着“小丫,二子吃饭啦”的悠长调调
坐在时光之上,一幅一幅画面犹如长镜头慢慢拉开。
柳条儿炮制的短笛,怪声怪气,找不到悠扬的调子,榆钱儿一串一串,仰着脸,看着,有些饥饿的感觉,把小伙伴要了好久都不舍的给的柳笛向他手里一塞,回头蹭蹭爬上榆树,长辫子被挂的乱了,头发里还有零落的榆钱碎片,涨的通红的小脸上有汗流的迹痕,想来那个不像自己却又是曾经的自己的女孩子,笑着走来。乡村的傍晚,静谧空旷,偶尔的一二声狗叫越发显得意境朦胧,一个安静的温暖的夜铺展开来,踏实而酣畅。
安静的时光,被外面长时间的车鸣激起波浪,收拾包出门,跟着大家去野餐。气温上升,烧烤店开张了,在宽敞的一个小广场边上坐下来,烤的又辣又硬的羊肉串,拿一根,味太膻,开始不喜欢,生猛海鲜也不爱好,酒也是不喝的,只安静坐着,看着他们胡吃海喝,远处又有一个烧烤摊开张,祝贺的礼花呲呲着划破夜幕,在天空灿烂,随即传来震耳的响声,仰着脸一直看,一个又一个烟花怒放,等烟花燃放过后,低头,点点失落,对着眼前的肉炒蒜薹狠狠的夹了好几根还带着一小块木耳(那一刻,我想把烟花的寂寞狠劲的咽下去)。这个肉炒蒜薹是我一个晚上的主菜,细细的蒜薹不肥嫩,但嚼起来浓浓的青蒜香,是那种陆地种植的,一小包薄薄的小饼很筋斗的,微微得甜,就算是主食了,吃完一小包小薄饼后,安静下来,就开始后悔跟他们出去吃饭,只是坐着,他们说的事从这边耳朵进就随之从那边耳朵出去了,一阵风过后什么也没了印象,传个小道消息估计我是弱智了。
一直回旋在脑子里的还是那首音乐,内心的那种安静正好和身临其景有着巨大的反差,他们一次一次提醒吃、吃的时候,我就会被扯回来,他们喧哗喝酒,我一恍惚就又会回到音乐的意境中。
感觉熬了很长的时间,才吃完,悠悠的上路,已是晚上了,路上车并不多,在晃动的光束中思绪又一次涌出来,只好打开车载的mp3随便的听,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晃晃悠悠喝醉了酒的样子,脑海里一片浆糊。
或许,只是那一刻不属于这个充满着欲望膨胀气息的精彩世界,而那些真正属于自己的是一份内心的宁静,那种乡村般,田园里的日子还在,那个很小的自己还在,虽然是很少的一刻,只是在忙乱的嘈杂的尘世日子的一角,静心感悟的时候这样的心境依旧还在,已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