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站到了皇上身边,看向一身暗纹玄衣,头戴面具的七宿司首领,这一身装束就如同朝官的朝服,从第一代定下来到现在没有半分改动。
才见到上一任七宿司首领的时候他甚至还偷偷担心过,要是有人利用面具来做行刺之举那七宿司首领多冤枉,后来真有人这么做了却连靠近都不曾就被就地处决后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个面具世间独此一个,再厉害的能工巧匠也无法仿制。
因为这个面具是由无数明纹暗理合成的一个完整图案,至于是个什么图案,知晓的只有历代皇上和七宿司首领两人。
想到面具后的人以及皇上待他的态度,来福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舍近求远,只要交好了这一位,不管以后上位的是谁都是动不了这一位的,要是他能保一保自己,说不定自己还真能得个善终!
这么想着,来福眼神火热起来。
顾晏惜多敏锐的人,往来福那瞟了一眼就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这人倒是有点用处。
挥退其他人,只留了来福在屋里侍候,皇帝看向只要站在这里就让他心里踏实的大侄子,笑道:“看样子今儿要说的是个坏消息。”
顾晏惜取下面具,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就是他平日里面对这个皇伯父的自在随意都没了,皇帝心直往下沉,喝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方道:“说法,我承受得住。”
出乎皇帝预料,顾晏惜朝着他跪了下去,说着好像完全与此无关的事,“臣,请求皇上立下储君。”
皇帝定定的看着他,“他们又做什么了?”
顾晏惜抬头,“他们使的每一个昏招都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这一千八百却都是我大庆朝的人,他们损的,是我大庆朝的利益,皇上,他们在动摇国本!”
顾晏惜把奏折递给来福,来福接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一个字却在这一刻达成了交易。
“还不快起来,当朕忘了你腿受过伤?”皇帝瞪他一眼,看着手中的奏折一点也不想打开,能让晏惜冒着犯他忌讳都要提出立储,可见事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
可是啊,谁都避得,做为皇帝的他避不得。
翻开奏折,看着上边罗列的桩桩件件他完全不觉得意外,为了这个位置,他们就是哪天领兵造反逼死他这个父皇也并非不可能。
“如今小六在哪里?”
“臣将他放到了芍药身边。”
皇帝揉了揉额头,“我以为你会将他送到孙家去。”
“芍药最合适。”
可不就是最合适,皇帝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一个是连真名都不用了的宗室女,一个是被自家兄弟逼得有家归不得的皇子,这样的两个边缘人在一起做伴真是再好不过。
“若是您觉得这样不好,等他伤好了臣便送他回来。”
“回来做什么,被他那几个兄长踩着往上爬?”皇帝摇头,“就让他跟着芍药吧,朕日后总要有脸去见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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