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得了自己问心无愧,管不着别人是不是要昧良心。”
顾晏惜摸摸她的脸,他明白她的骄傲,求来的东西她不屑,包括感情,若花家以后对不起她,她大概也就是笑笑,然后远远离着再不相见罢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讲。
可心里的难过又怎会少,顾晏惜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剂重药显然起到了作用,一众花家子沉了下来,不再把沙盘推演当成玩乐。
花屹正看在眼里放下心来,芷儿的这一招比任何言语都管用,想到那个丫头他微微皱眉,以她的聪明岂会不知这般极端行事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何苦如此!
花芷自是不愿解释,对她来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眼下大皇子那边的进展更重要。
“吴永身边也没能幸免?”
“那假公公身边十二个时辰都有七宿司的人跟着,除非她什么都不做,一旦有所动作必定露出马脚。”顾晏惜一身夜行衣,为免引人注意这几日他一直是晚上行动,今儿回来得比前两天都早,所以花芷也还未睡。
“她今儿做女子装扮去了阴山关唯一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那里吴永的一个妾室正好在,七宿司从不相信巧合,发现两人有过接触后就把那个妾室也怀疑上了。”
“可无凭无证……”
顾晏惜摇头,“他们谋划这么多年,轻易不会留下把柄。”
花芷皱眉,“那要怎么证明那个妾室有问题?”
“把人交给七宿司审一审就有证据了,他们扛得住三宿的刑也扛不过芍药的药,我让芍药去叫吴永了,你若现在不困就一起听听。”
吴永的妾室犯了事,去通知他的却是他喜欢的芍药,花芷都有点同情吴永了,她低头看了下自己太过随意的衣服,起身道:“我去换身衣裳。”
顾晏惜也去把夜行衣换了,等两人收拾好时吴永已经过来了,他面沉如水,让一贯和他闹腾的芍药也都老老实实在一边呆着。
见到花花她蹦过来,悄悄和她挤眉弄眼。
花芷戳了戳她,对吴永再次表示同情,不过她也庆幸芍药没开窍,感情这回事伤着别人没关系,反正那伤害不是由她造成,只要自己人能完美避开就行了。
吴永深吸一口气,向顾晏惜深深弯下腰去,“属下失职,明日便上折子向皇上请罪。”
“结果还未出来,吴将军也不用这么急着下定论。”
吴永摇摇头,他心里有数,七宿司不是有一定的把握不会把事捅到他面前来,“属下已将她控制住,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陈图便是。”
“是。”吴永抬头看向挨着花芷撒娇的芍药,她正好也看了过来,对上他的视线朝着他咧了咧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他知道她并非真正天真的人,可她心中干净却也是真的,最开始吸引住他的便是那双干净的眼睛,干净到让他根本看不到她惨不忍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