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似曾相识?”路颜一愣,想一想,似乎是的。
如她在此前的经历。
黎井笙转而继续道:“第二个问题——知不知道御擎和你父亲遭受重创,谁最得势?是你的那些叔叔们,但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不想御擎和你父亲有事,因为到那个时候,我就不知道我的对手到底是谁,更不知道我以前的计策在新的对手上还有没有用了!”
路颜冷冷说:“你这么高深莫测的一个人,还怕斗不过别人?”
黎井笙低头闷闷的笑“我就当‘高深莫测’这四个字是你在夸我了!”
路颜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黎井笙说:“还有这第三个问题,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结婚而不是和路芝?因为你有蒋氏!”
最后的那四个字犹如一把刀划了个口子在路颜的心上。
可他的话没完,他说:“我不是没想过要把蒋氏纳入怀中,可我有你,也就相当于有了蒋氏,再去争也没必要。而且,我对你的感觉”
话到这里,黎井笙的手机响了起来,正好卡在最关键的地方。
最起码,于路颜来说,是关键的地方。
他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黎井笙拿出手机看,是林算子。
接了,林算子匆匆道:“阿笙,那个简丫头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黎井笙皱起眉,电。话漏音,黎井笙没有避开路颜,于是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路颜的耳朵里。
只见黎井笙眉间闪过一丝焦急,挂了电。话便起身,在路颜额上匆匆印下一个吻,紧盯着她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再出去一趟,你先睡。”
中间的停顿,是为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路颜垂着头,直到他人下了玄关,出了门
次日清晨起床,身边没有结实的胸膛,唯有空荡荡的另一半床。
路颜摸着自己还未凸起的小腹,前几天在医院里拍了照片,肚子里的小东西像个小豆丁,一点点。
路颜的孕吐不算严重,没有闻到特别反感的味道,不会显露,偶尔遇上了,要吐,也得忍住。可是感冒却越加厉害。
这几天她时刻注意着,水多喝,有时候夜里起床去洗手间,就遇到黎井笙刚刚回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黑漆漆的夜里,两相无语。早上了,路颜又早早去了公司,就这样,见面时间越来越少。
黎井笙这几天比平时回来的更加晚,似乎是做股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有那个人那个姓简的女孩。
两次在电。话里听到林算子提起,路颜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全名,可她却知道,那人是黎井笙在乎的,也许是他女朋友?
那她呢?做为他的合法妻子,她该怎么做?
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没有感情的彼此,谁都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事。
想想这样也好,这几天就当做是缓冲,消化。
又过了一段时间,路颜的感冒终于控制住,有时鼻头还是红红的,说起话来像是哭过了。
吴箐就笑话她,说:“您这样,叫我见犹怜,好看着呢。”
路颜斜她一眼“这么好?你也感一个冒?”
吴箐忙摇头摆手“不了不了,我年纪大了,感不起冒。”
路颜见她要拿包走人,便随口问她一句“去吃饭么?”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路颜也想去吃饭,可回家也是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不如在外面解决。
不巧吴箐却说:“我去普明寺求签,顺便在那里吃斋饭。”
“普明寺?你去求什么签?”
“求姻缘签呗!还不是我妈,怕我嫁不出去,又听人说那里的签很准,就让我去诚心求一个。”
路颜想了想,觉得普明寺这个名字有些熟,问:“是郊区的那个么?”
吴箐说:“对呀!”
路颜忙摆手说:“不行,那里不准!”接着凑近吴箐,又低声道“我当初和江孝元要订婚的时候,就是请那里的大师算的日子,结果你看”
吴箐笑“我也不信这个,只是我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求一个算是心安,我也就当去郊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路颜想了想,说:“那行,我也跟你一起去,呼吸新鲜空气!”
普明寺在郊区的一座丘陵之上,海拔不高,却要走一段蜿蜒的路。
和上次来时一样,只是一时爽秋,一时寒冬。路旁的枫树红色凋落,徒留一片枯黄。
门前一个小和尚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冬天天冷,香火不旺,小和尚见有来人,双手合十。
吴箐说她是来求签的,里面的方丈是她母亲的一个好友的远亲,来之前打过招呼。
小和尚便领人进门,见了方丈,正是那日给路颜算订婚日期的因修大师。
路颜打量了他一圈,便在门前等候,听到那人为吴箐解签,说:“任裹安居善自全,有时暗地结姻缘,对我好谈心曲事,黄花晚节更馨香。”
吴箐问:“是什么意思呀大师?”
那老和尚笑而不语,路颜走进来“说你的姻缘已经暗地里结好了,只要将心里的事说出来,日后必定幸福。”
吴箐一怔,望着因修大师,大师点点头,道:“有时是心结让你不能坦然,不若看看周遭,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这是好签,吴箐却没有高兴的意思,像是正好被戳中心事。
过后,吴箐和寺院打了招呼,去后厨帮忙准备斋饭,路颜便坐在因修大师面前,叫了一声“哎,大师您还记得我么?”
本是试探一路颜惊住“你还真记得我呀!”
不但记得她,还知道她已经成为了黎太太!
路颜仔细看了这老和尚一圈。
胡子一把,看上去早就上了年纪,说话间,垂着眼眸,一幅高深的样子。
路颜道:“大师好记性,却还记得我,但是你怎么知道我黎夫人是什么回事?”
老和尚神神叨叨道,:“天机不可泄露。”
路颜嗤一声,说:“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和尚念一声“阿弥陀佛”
路颜便问:“大师,有件事我很想问您,那天您是真的觉得算出来我和江孝元订婚的日子是个好日子么?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老衲并不知道那日是好哪日是坏。”
路颜这就奇怪了,声音有些高“那您这就是犯了出家人的忌讳!果然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姑娘言重了,”他道“这天下间没有人会知道哪日是好哪日是坏,老衲只是说了哪一日适合你订婚而已。”
路颜不屑道:“可我婚没订成,还染了血光之灾!”
老和尚接道:“所以,今日你才能与黎先生结为连理。”
“”
路颜怔住。问,不料老和尚却说:“黎夫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