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骂。
步逸山瞥了一眼被拦腰截断的大树,也没有问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知羽鸢的深浅,但她会武功是不假的。“回营!”
士兵们将的迪云雅“请”到了主营,按照羽鸢的吩咐用镣铐将她禁锢在帐篷中央的立柱上。羽鸢特地交代了拿最细的镣铐来,所以迪云雅的脚踝不至于被磨破,还可以稍稍在四周活动一下。冷冷的看着伏在案上写东西的羽鸢,她还不依不饶的说着胡语,羽鸢只当是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如萱像雕塑一般静静的站在羽鸢身后,也是充耳不闻。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把写好的一张纸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信奉里,又走到迪云雅面前托着下巴仔细打量她。
“你要干什么!”迪云雅跳起来,戒备的后退了几步。
“不要紧张,你的小命我还要留着呢。”说完羽鸢飞快的出手,迪云雅还没来得及躲开,额上闪闪的猫眼石已经被羽鸢摘下,一并放入信封里。
“我的链子,还给我!”迪云雅扑过去想要夺羽鸢手里的信奉,羽鸢已经退到她碰不到的地方了,才向前没几步的迪云雅被镣铐绊住,无法再前进,只好叽里咕噜的破口大骂。
“来人。”羽鸢唤道。
“娘娘。”门外进来一个士兵。
“吧这个那个凌千辰,让他天亮后差人给司尤送去。”
“是。”
“你,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你要威胁哥哥!”她直跺脚,羽鸢只是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帐篷的帘子再度被掀开,一阵冷风窜进来。羽鸢回头看了一眼,是凌千辰。
“稀客啊,不知大将军深夜拜访,有何贵干?”想必他是知道了迪云雅的事。
“何必明知故问。”
“那好,你想怎么样?”
“绑到场中的柱子上示众。”
“呸!凌千辰你还有没有人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这样对一个女人!”
“鼓舞士气。”
“住口,她由我全权处置,你不要插手,我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找人送信就可以了。”羽鸢丝毫不相让。
“皇后娘娘如此维护敌国公主,就不怕……”
“夜深了,本宫也乏了,将军也早点去休息吧。”
“夏侯羽鸢,你很有趣。”凌千辰挑眉道。
“将军僭越了。”羽鸢冷冷的横眉,下了逐客令。
凌千辰轻佻的笑着,走出了主营。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高兴。”羽鸢走到榻前拿起一床锦被扔到迪云雅脚下,“你凑合过一夜吧。”说完自己走到榻前,如萱过来要帮她宽衣,羽鸢摆手拒绝了。“这一晚出了这么多乱子,万一待会儿还有什么事,还是和衣而睡吧。”
“是。”
“你不要啊以为我会感激你,哼!阴险小人!”迪云雅说着,裹上锦被转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