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
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慢慢得靠近了,溧阳镇唯一的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具体路线便是,等到整个客栈熄灯歇火之时,从隔壁,天字二号房的窗户,爬过来。=_=!
身影刚落地。‘嘭’得一声轻响,其中一个身影伸手就往另一个稍高的身影头上拍去,接着听到一声咬着牙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早知道这么没技巧,我就该自己一人过来,带你来有啥用。”
“老大。”另一个满是委屈的声音响起:“我也想有技巧啊,可天时地利人和得太完美,它都不让我有机会发挥发挥,我还挺……”
“还狡辩……。”
“老大,我不敢,这只是解释,解释,嘿嘿。”
“扑哧。”
“扑~。”
“噗~。”三声笑声从那屋角,拉上了布帘的大木chuang上传来。
“咳~嗯。”连翘一声轻咳,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一拉帘子,现出里面捂着嘴捧着腹头埋在枕头里闷笑的三人。
“好了,时间不多。现在已经是寅时,再过片刻就该鸡鸣了。”连翘无奈,轻拍着龙葵埋在枕头里的头:“龙葵,别笑了,先换衣服。”
鸡鸣三声,连翘已经在天字一号房的chuang上躺下,苍耳回了自己房间,龙齿与龙葵原路回了隔壁。看着从窗外渐渐投来的光亮,连翘只觉得很是恍惚。真要做……‘连小姐’了。
朝阳初升,连翘照着往日‘连小姐’的日常习惯。下楼,只点一份清粥一份三丝。喝茶,只喝半杯。上马车,坐在窗边,窗帘不卷。
车辘转动,往着姑苏越近,连翘的心,就越沉一分。先前说得再是轻松,可自己心里明白。那是十四年的怨,十四年的形单影只。那连府,就像个枷锁,锁了……太多东西。
=偶=素=分=割=线=
落日黄昏,苍耳回了养生堂,姑苏,终究是……到了。
“小姐,到了。”车外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苍耳交代过连翘,那是连府一个管杂事的管家,叫江华。
面纱轻掩,连翘望着海藻关切的眼神,轻笑,收起了满腔心思。
门帘卷上,连翘下了马车,朴实小巧的府门,门前挂着一块黑底红字的木匾,匾上书:连府南苑。连翘一愣。
“华管家,是否错了地方。”连翘微低着头,轻声说着:“往日都是从侧门进出的。”
“小姐。”华管家在连府即使只是个小管家,却也是人精般的人,连翘一句话,联系上她这些年在连府的情况,华管家便知这话里含义,不动声色回了一句:“这是二爷的意思。”
连翘轻笑点头,带着海藻跨过了门槛。连府二爷,上京右相,连益。
前行十数步,迎面走来一个亮眸秀脸的妇人,高梳着髻,斜插着金钗流苏。一身牡丹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却衬得越发清冷。
女人行到面前五步,连翘半蹲福神,口里轻吐两字:“母亲。”
连翘低着头,只看见眼前,大簇的牡丹扫过,那步子未停丝毫,那妇人,未说半句。
妇人踏过了门槛,上了外面的马车,马匹嘶鸣。连翘站直身子,耳边响起海藻担忧的询问。
“无事。这些年,都这样。”连翘一声轻笑。只是她自己都未发觉,此刻的她清冷得拒人千里。
“小姐。”身后传来华管家一声呼喊:“二爷吩咐,明日会来接小姐的,请小姐做好准备。”
连翘侧身点头。踏着先去的步子向着‘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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