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连府主院的书房灯火通明,却房门紧闭。
书桌前,连益端着茶杯慢慢喝着,连显在其身后,往墙面的书架上翻找的什么。烛火跳动,灯芯‘啪’的一声响起声响。
“找到了。”连显手中抽出一本薄薄的黄色书册,转身对着连益一说。连益一个起身,两人便将书册放到书桌之上,连显一手取过烛台,让火光靠的更近一些。书册上没有书名,倒是龙飞凤舞写的一个‘鉴’字。
“这就是当年那本图鉴?”连益轻声一问,随手翻开书册,里面东西不多,每一页都只画了一个图,图下写着几排小字。
“是。”连显一个点头:“这东西本是不该留下的,当年……。”微微一叹,伸手翻着书册。
“你看。”连显手上一指,那书页上画着一对别致的玉佩。双鱼形状,首尾相交,用绳系着。鱼身上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两只鱼嘴中都含着一颗珠子。画下几行小字,写着:双鱼含珠如意佩,色如泼血,又名泼血碧玉。正是白日里,从田光禄手里现出的那块玉佩。
“真的是这块。”连益沉声。
“别人隔着远,又被彩珊挡着看不真切,可你我不可能看错的。”连显一个点头:“看来我这侄女儿是大大的不简单啊。”
连益侧头往了一眼兄长,便退回椅子,手捧茶杯,继续喝茶,不再言语。
而此时。南苑。草堂。
连翘换了一身白色衣衫坐在软榻上,手提一壶清茶,看着眼前悄悄潜进院子的身影,只一眼,就收回视线,软榻一侧正摆好了一张桃花木椅。
“坐吧。”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那身影就是一惊“田大人。”
身形发福的田大人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迎着连翘的周身清冷,很有些壮士割腕的豪情往那椅上一座:“劳连当家久候了。”
“连当家?”连翘抬手轻理额前碎发:“怎么不是连小姐了?”
“连当家。”田光禄一脸委屈:“下官,不,小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奉命办事。连当家就饶了小人,别惦记着小人了吧。”
“哦?”连翘一笑,抬手细看着鲜红的十指丹蔻。
田光禄伸出手将就着袖口往那脸上一抹,一手从怀里掏出两样物什,一块泼血玉佩一枚碧玉戒指。正是今日逼得连翘接旨的两样东西。
“这是皇上让下官交给当家的,皇上说,这东西在当家手里才算是‘物归原主’。”手往前一递,便搁在了连翘手侧。
“皇上还说……。”田光禄一阵犹豫,这连公子一身儒雅,那笑能让人如沐春风,怎知道这会儿成了连小姐,就这般冷清,让人周身泛寒。
连翘斜眼一看,将那两样东西拿在手里把玩:“说吧。”
田光禄一个点头,这养生堂小神医是何等能耐,怕是早就猜出了这个中缘由,如今,不过是要个交代而已。
“三月前,有人去连府送了一封提亲信。”
“齐国三皇子戚云伐?”连翘头也不抬就是一问。
“是。”田光禄一个点头:“右相一直未答复,却不想,齐国发来了国书,云帝亲自向皇上提亲。荣齐两国能联姻,皇上自然是欣喜的,便颁了旨。可,右相封了连府的消息,直到连相到了姑苏之后,派人去接你,皇上才明白,右相打的主意。”
“所以,他就安排了你这个一直潜伏在官场的‘暗阁’中人来?让我将计就计替了连府小姐嫁过去?”连翘将手上物什揣进怀里。
“……是。”
“那他可知,那是成婚,不是儿戏,那可能会断送了我一生的幸福?”连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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