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巍峨,殿内四处都挂着明黄的布幔,显得很是气派。这整个后宫怕是只有龙轩殿与此处才会有如此多的明黄相衬吧。雕梁画柱,处处都显得比别出庄重不少。梁柱上,一凤一凰,栩栩如生,那尾翎之上,色彩斑斓,根根分明。
连翘几人进到殿里,皇后坐在首位,正和一旁的宫装女子笑意嫣然。
“见过母后。”几人恭敬行礼。
“我道是说,原来是彩珊和云歌来了。”皇后一声惊喜:“快,快到母后跟前来。”
连翘与戚云歌起身,敢踏出一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上传来。
“弟妹和云歌,今儿怎么会凑一块儿了?还一同来向母后请安?”
连翘抬眼,一个金钗锦衣的娇艳女子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竟然是芸冉公主。
“彩珊见过公主。”连翘连忙又是一礼,还未起身就听到身旁一声轻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今日早间,婉言妹妹来府里向彩珊讲述了一番父皇寿宴的规矩,所以彩珊才进宫来向母后请示一番,看看母后是否有什么特意的安排。出门正好遇见七皇子,所以便一道前来给母后请安了。”连翘一脸温婉笑意,向着两人轻声说道,可心里却是一声哀嚎。不是她想来这凤栖宫,而是不得不来。寿宴举行在即,她势必是要进宫到御花园查看一番的,此外,还需得和宫里管事的嬷嬷们、晚宴上的舞娘乐师们沟通一番。若是进了宫,而不来‘拜见拜见’这凤栖宫,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给她穿穿小鞋,扯扯小辫子什么的。所以,连翘二话不说,先来了这儿请安。按照连翘心里的想法,就是,早死早超生。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她们究竟有多聪明,连翘猜不出,但只要她们够嚣张,够手辣,她们就不好对付。而恰恰,皇后与那芸冉公主,都是够嚣张够手辣的人。
“这么多年,母后也早没过问皇上寿宴的事了。”皇后一声轻笑:“若你有不清楚的地方问问皇上身边的景公公或者婉言便可。”而后又是一笑:“这寿宴交给你们年轻人来安排,好好尽你们一份孝心就好,母后也是老太婆了,就坐在这凤栖宫享享清福好了。”
“母后那里的话,母后依然这么年轻,怎可说自己老呢。”芸冉公主一面笑着,一面轻轻拉起皇后左手:“母后瞧瞧你这手,细嫩得都和我差不多了,你若说老,那叫我们这么自处呢。”虽然皇后确实保养得宜,五十出头,看起来却仅仅四十余岁,但是芸冉公主一番话说仍旧哄得皇后眉开眼笑。试问,有那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夸自己貌美呢。
连翘与戚云歌坐下与皇后闲聊了几句,皇后却突然来了兴致要去逛御花园。
“反正彩珊也是要去御花园瞧瞧得,我这也坐了一上午了,趁着现在还不太热,咱们就都去逛逛。”皇后一声吩咐,几人自然都是陪笑点头。连翘一望那窗外的烈阳高照,如今,已是仲夏,就算此刻还未到午时,只怕,也不会有人愿意顶着这么一个日头,还有闲情逸致去花园逛。只怕是皇后算好了连翘今日回来,所以,准备了些话要给她说,可偏偏,连翘来是来了,却还跟了个戚云歌,所以,皇后不好明说让他回避,便只能自己寻个借口,单独说于她听。只是,会是何时呢?连翘疑惑间,却突然想起一事。皇后她,今日,会不会是想问,洞房花烛夜的事?
一众人浩浩荡荡得去了御花园,刚去没多久,连翘便眼尖得发现,芸冉公主有意无意得将戚云歌支开。戚云歌虽然平日里爱笑爱闹了一些,却毕竟是在这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几瞬之间,便明白了过来,暗暗得向着连翘打了个眼色,连翘不着痕迹得轻一点头。一来一回,也不过几个转身。
连翘几步上前,干脆自己到了皇后身边,轻手扶着皇后一侧:“母后,如今已是夏日,这御花园的荷花开得不错,可以多让膳房多做些莲子羹,既能解热,有能消暑,这莲子,还能驻颜呢。”
“哦。”皇后轻拍连翘扶着她一侧的手,外人开来,还真是一副母慈女孝的摸样、:“还是彩珊贴心,都是养儿不如养女,母后算是体会到了。”
“母后那里的话。”连翘轻轻一笑,想起戚云伐那日里说出的过往,只觉得,皇后的一番话说得实在是有些讽刺。
“哎,我就盼着伐儿,快些给我生几个孙子,也好让我在宫里不用那么烦闷,可谁知他那几个弟弟,除了天歌,都成了家有了后,偏偏就他府里冷清。”皇后一声叹息。连翘听得眉角微微一抽。看来先前是猜对了,皇后今日的目的就是这事儿。
“彩珊啊。”皇后脚上一慢,缓了半步,与连翘并肩。连翘只觉得手上一紧,皇后往连翘手肘一握,盯着连翘:“你可得告诉母后实话,你们洞房花烛夜那晚,伐儿是不是真的走了。是不是真的有个‘解语花’?”
连翘心里一笑,那本是她用来耍锦绣年华两人的,却不想阴差阳错得竟会让皇后知道,敢想解释几句,突然灵光一闪,转眼间一副委屈摸样:“母后,彩珊独自一人从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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