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后,我答应还不行吗?”沈玠眼圈发红,心如死灰。
“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太后嘴角上扬,“姝儿,你先下去。”
等到薛姝离开,太后神情更为慈和,“玠儿,不是母后非要逼你,你舅舅在朝中位高权重,又掌握着兴武卫。而你在朝中没有一点儿根基,此时,我们母子根本得罪不起他们。”
“你想想姜雪宁,再想想母后,难道非得鱼死网破?最后你是保全了名声,对得起姜雪宁的承诺。可是惹怒了定国公,我们谁也落不得好。还不如忍辱负重,徐徐图之!”
“儿臣明白。”沈玠最终还是放下心里那道坎,实际上,他不得不承认,太后说的也有道理。
“等会儿定国公来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能否坐稳皇帝的位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沈玠眸子闪过思量之色,若没有谢危之前的点拨,他可能真的暂时会倚重定国公。
不过,朝中恐怕也并非全是定国公派系的人,他一手还遮不了天!
薛远听说太后召见,心中已明白,大事已成。
他将心中打算又想了一番,确定没有疏漏,才露出些笑意。
“想跟我斗,还嫩的很呢!”
薛远和太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事情已成了大半。
唯一可惜的是,姜雪宁未死!
那姜雪宁倒真有几分邪门,他几次三番的安排人除掉她,都失败了。
“太后深夜召见,到底出了何事?”
“皇上突发疾病,刚刚已经过世,我害怕朝局不稳。故而,请国公来商议。”
“什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薛远脸色大变,“皇上身体虽然病弱,可也不至于去的这么快啊!”
“这中间是不是有臣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早就知道薛远暗藏私兵,有不臣之心。看他一派忧心忡忡的样子,还真以为他忠心爱国呢!
“好了,皇上之前身体就不太好,这次虽然去的突然,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之前国公就有立皇太弟的想法,如今,国公该好好想想谁来继任大统?”
“微臣还有一个顾虑,既然皇上已去,不如让姝儿归家,微臣也好为她再做安排。”
“国公说什么呢,姝儿向来与临淄王交好,两人互有情意,哀家已经选定她做玠儿的贵妃娘娘,你可别跟哀家抢啊!”
“贵妃?姝儿再嫁之身,合适吗?”薛远再做试探。
“玠儿叫你一声舅舅,姝儿又是他表妹,有什么不合适,以前不是没有兄死弟及之事。姝儿年纪轻轻,又德才兼备,我又怎么舍得放她出去。姝儿你也说两句,让国公放心。”
薛姝一脸红晕,“爹,我听姑母的!”
“好,既然这般,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做舅舅的肯定支持外甥。玠儿,你放心,舅舅一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沈玠无奈,只能回答:“多谢舅舅!”
丧钟敲响,皇上殡天的消息传开,诸位大臣措手不及。
以谢危,顾春芳为首的清流纷纷进宫,皇上殡天不是小事。更何况沈朗没有后代,接下来谁继位就事关国体。
太后出面,召集诸位大臣办理皇上的丧事。另外,皇上已死,由她和定国公推荐临淄王继位。
谢危和顾春芳倒没什么意见,毕竟沈朗没有子嗣,唯有临淄王身份地位最为合适。
宫中定下来以后,沈玠才接姜雪宁入宫,并尊她为皇后。
姜雪宁站在坤宁宫门口,抬头看着上面的牌匾,心中并无喜悦之意。
原主姜雪宁心心念念想成为这里的主子,想要拥有世上最高的权利和富贵。可是她不明白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一辈子浸淫在阴谋当中的太后,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有着定国公撑腰的薛姝。
所以她不惜走偏道,表面胜了,却失去的更多。
而她得到了皇后的册封,这也跟沈玠渐行渐远。
因为她知道除了皇后的册封,还有薛姝封为贵妃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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