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柳夙羲手中的剑便穿过了面具人的心脏,妖红的血沿着剑刃一滴一滴地滴落。面具人手中的长鞭断成好几节,最后一节从手中滑落。
面具下那双惊恐的眼睛映着那个长得好看的绝色男子,心里的不甘和悔恨都涌上心头,随着那汩汩的血液流出。
“你……你……你到底……是谁?”他气若游丝地问,语气里带了不可置信,在武林威震四方的他竟败在了这么一个男子的手下,且只是一炷香之内。
将手中的剑抽出,晶莹的血珠顺着剑尖滴落,柳夙羲看着他将要倒下去的面具人,不紧不慢道:“等到了阴间地府,你便知道我是谁。”
话音刚落,面具人便向着后面倒了下去,他脸上的面具脱落,露出那张不瞑目的脸。不远处,身受重伤的秋瑾看着倒在地上的面具人,嘴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爹!”
柳夙羲松开了手中沾了血的剑,长剑落地只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泛着金属光泽的剑身,上面的血很快凝固。柳夙羲脸上无风无浪,转身向着琉渊所在的地方走去。琉渊看着踉踉跄跄地向着尸体跑去的秋瑾,看着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看着她抱着尸体痛不欲生,心中一如这秋日这般苍凉。
一身红衣的柳夙羲已到了琉渊面前,抬手点上他的鼻尖,“怎了?”
琉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人,抿唇道:“没事。”
在一旁的韩煜眼看着柳夙羲对琉渊做这般亲昵的动作,心口的酸意和怒意交缠。若是平日里,他必定是不给柳夙羲好眼色看的,但是想起方才琉渊奋不顾身向着他过去,所有的酸意和怒意又化作了无尽头的失落。
韩煜提步走到秋瑾身旁,伤心欲绝到哭不出声音来的女子抬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这与她平日里那一份爽朗截然不同,仿若两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她勾了勾唇,“我一直以为,最傻的那个是你们,没想到,我才是那个傻得无可救药的人。”
韩煜扫了一眼她怀里的人,面带肃穆之色,“你爹杀了凌霞山庄上上下下七十多口人,有今日的下场,罪有应得。”
秋瑾干笑了几声,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仇恨,眼中燃着怒火,她嘶哑着嗓子道:“是他们该死,若是爹爹不杀他们,他们便要谋害我们父女!”
一份巨额宝藏的藏宝图谁都想要,利欲熏心就会不择手段。凌霞山庄庄主得了藏宝图之后,门下几个弟子便心怀鬼胎,千方百计地想要从庄主那里偷得藏宝图,及至最后不得不动了杀念。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庄主先下了手,在井水里加了迷药,而后纵火烧庄,还将其中一个与自己身形类似的人假扮成自己,制造了凌霞山庄庄主以及庄内上下全部被灭的假象。
亲手毁灭了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凌霞山庄,他便打算靠着那一份巨额财宝日后东山再起。只可惜,以他之力根本解不开藏宝图上的玄虚。后他探到琉渊一行人也在寻藏宝图,便想借他们之力解开藏宝图的玄虚,自己坐收渔利。
只可惜,琉渊早就看出了秋瑾的破绽,于是设下了陷阱,引出幕后的黑手。就如他所说,藏宝图和宝藏只有一份,若是两个人都想独占,那必定有一方要强制退出。
此时,琉渊也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秋瑾怀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道:“找人将你爹的后事办了,日后你还是寻一户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瞥了一眼一丈之外袖手而立的柳夙羲,秋瑾眼神怨毒地看着琉渊,“杀父之仇在身,你竟然让我好好过日子?你可知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听到杀父之仇,琉渊皱了皱眉头。站在不远处一身红衣的人看向这边,幽幽道:“若是你想报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秋瑾狠狠剐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敢?!”
柳夙羲脸上神色如常,“我只怕你不来。”
处于悲愤状态的秋瑾捡起地上沾了血的剑,站了起来,面目凶狠道:“我现在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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