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热播后的第二个春节,我与涛结婚两周年。我们去了他的老家过年,还有在外漂泊多年才归来不久的父亲陪着。
很平静地过完年,挥手告别了执意要送我们下山的大病初愈的婆婆和已经没了多少头发的公公,我们就挤上了离别的车。冬天很冷,我紧紧地靠着涛,父亲看着我们,眼中是关爱与放心,看到我有一个好归宿,对于一直心存愧疚的他也算是一个安慰。
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进了县城,下车,到码头买了三张三等舱的船票,便找了家饭店吃东西。对于所有的交通工具,我好象对船情有独钟,没有坐车时那种欲吐的恶心,没有乘机时起飞那一瞬间的失重而产生的恐惧,船只是让人感觉静静地呆在屋里一样,没有什么晕眩、恶心、恐惧。也许对于不晕船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对于晕船的人可能就如晕车的一样难受吧,但我想晕船的人不会太多,至少我不会晕船。因此每次回去与离开我都不同意坐客车而非要坐慢得要命的轮船。
船票时候是下午五点的,在船上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到达重庆了,然后好继续乘车回到还在等我们回家的母亲的家。我们在街上闲逛着等待时间流逝。四点左右就开始有人陆续排队准备上船了,整个码头人多船多噪声也多。我们也排在队伍的后面,涛在前面,我在涛后面,父亲在我后面。人们焦急地等待着检票上船,这其中有归家的也有离家的,也有上学的。
终于上了船,找到我们的舱位,进去,再找到属于我们的床位,一共有八个床位,已经有先我们的人坐在自己的床位上休息。把所有的行李放在上铺,父亲便坐在床上抽烟,涛去打开水,我紧紧跟随着他,一直习惯出门时象影子一样跟着他。后来他回舱去与父亲说话,我自己站在外面看着平静的江水,看着岸边拥挤的冬天的人群。思绪却总是漂浮的。时间终于到了,一声起程的长鸣,轮船离开了码头。如果坐在舱内,根本感觉不到它的移动,但我喜欢站在外面看江上远处的景物,喜欢看江上过往的船只。后来涛把我拉回舱内,因为外面太冷。
舱内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看书,吃零食,吹牛,看电视。包里有婆婆强塞进的熟蛋,花生等等,但我不想吃,父亲与涛只要有烟抽水喝就足了。后来吃饭的时候到了,有的人去买了饭,有的人去泡了方便面,有的人就着开水吃自己带的干粮。涛去买了三盒方便面,但我没有吃完,因为我天生就恨面食。船在江面平静地行驶着,每到一个码头就有上上下下的人,而我很喜欢看那景象,惹得涛也跟着我。天渐渐黑了,江边除了零星的灯火,江面除了偶尔路过的船只的灯光和江上的浮标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而人站在外面,看着黑黑的江面,风吹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十点半,电视关了,大家各自睡觉,当然灯没关。我与涛躺一起,一直以为坐船都是这样,一床放东西,两人睡一床,那样很暖和,难怪有人说我们应该买两个三等舱,一个散席。出门在外,自然没了那么多规矩和忸怩,夫妻两人在别人的目光里同睡一床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恶的。我靠着涛的手臂闭上眼,大家也基本上都没有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没有人想到会有意外。
其间我被船靠途中码头后广播吵醒而出舱外看外面灯火闪亮的我不知名的陌生的城市,在夜下,很美,虽然有上下的人,可整个船真的很静,毕竟夜本来就应该是静的。凌晨四点左右被一阵震动震醒,睁开眼:涛坐着抽烟,对面上铺的一个女子正好因为震动从铺上掉下来。她惊叫着站起来,看看周围便向外面跑去。涛说父亲出去看情况了,舱里的人基本上都醒了向外面跑去,船一下子就暄闹起来。父亲进来,说是船撞上礁石,撞了一个洞,正进水,船早停了。我一听,突然想到泰坦尼克号,心里竟有种激动。
一会儿出去的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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