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一说,倒是把许多说不通的疑点都给串连了起来。
一时,她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她一直以为这老太太是嫌弃她长于匪窝,回来丢了乐府的颜面。
谁知道,乐府颜面第一只不过是老太太的借口。
只是,精明的老太太难道不知道,那些人若一直盯着乐家,那么,从她踏进白鹿村的那时起,她还能逃得了这儿的是非吗?
“每次的信,都在这儿,你拿去交给殿下。”乐老夫人无视了乐知萌的表情,继续淡淡的说道,“里面,还有不少有关水、孟、杜三家为浏王做的龌龊事。”
“殿下在村里住了这么久,你为何不亲自交给他?”乐知萌收起了心里的震惊,质疑的问道。
“那时,你太爷爷还是医正,你爷爷还在外面,乐家无数子弟还没撤回,你爹的命也在他们手里。”乐老夫人淡淡的说道,“若非殿下建议清债,一刀切去了乐府的毒根,乐家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他们的势力,也正因为他们发现掌控不住了乐家,才会有了后来的是是非非。”
“原来如此……”乐知萌再次叹气,将盒子直接盖上。
老太太的时间不多,此时可不是看信的时候。
“这些话,你知,殿下知便好,不要与乐家任何人提及。”乐老夫人说到这儿,语气一转,冷硬的说道,“要不然,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乐知萌哑然,抱着盒子坐到了床榻边,侧头看向了乐老夫人,挑眉问,“你活着时,也没从我这儿讨着好,变成鬼,我就怕了你吗?”
“哼!不想他们有事,你就闭嘴。”乐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水惠琴在府里这么多年,都帮他们做了什么,你又为他们做了什么?”乐知萌又问。
她没有改口,但她的语气却悄然的缓了许多。
“水惠琴想控制乐家,为他们谋财,一直不曾成功。”乐老夫人顿了顿,才说道,“她被我盯死,在府里形同废棋,倒也没翻出什么大浪,只偶尔和水家做了几次不伤根本的生意,为浏王送了些银子,加起来还没三老爷欠国库的多。”
“他们的目标……重点是太爷爷?”乐知萌突然问道。
“是。”乐老夫人点头。
“我明白了。”乐知萌缓缓点了点头。
乐常山是医正,最近皇权中心,控制他,就能控制整个乐家。
试想,且不提乐家的财力,单说散落各地的医师,其影响力也比那些被孟大儒培养出来的女细作要大许多。
“你出去吧,让你爹他们进来。”乐老夫人盯着她,缓缓说道。
“好。”乐知萌点头,将盒子装进了她的药箱底层。
“你恨我吗?”就在她要出房门的一瞬,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问话,轻得好像是自言自语。
“还没到恨的地步,顶多只是生气,气你这个老太太顽固不灵,为了乐家颜面不惜做出那么多狠毒的事。”乐知萌停下脚步,也没回头,实话实说,“不过,自那次知晓你保护了我娘的嫁妆起,我就不气了。”
后面,没了声音。
乐知萌微侧了侧身,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我想,我欠您一声道歉,很抱歉,之前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