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只知道桑林巫给我们两个人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她会给贺采月一个如此变态的任务。桑林巫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让我出生入死,带出白格,可却在最后关头令贺采月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或许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看重我,她不过是想逼迫我这个外族人去做最危险的事,再让贺采月捡个大便宜而已。
“可惜了,你拿不到禁蛊了。”我冷淡地回应她的目光。
贺采月脸色微变,“无所谓,我杀了你,那就只有我是继承人了。”
“那也不是你杀的,是我自己。”我继续笑,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就是要气死她。
贺采月果真气得肩膀一颤,“你不是要自杀吗?快,死给我看!”
“好吧。”我敛起笑容,“希望你不要后悔。”
“莫非你想说,你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来找我复仇?”贺采月不屑地笑,“你死后,我会确保你永不超生的。”
我保持着恼怒的眼神瞪她,如果我的目光能具体为一把把刀,早就把她挖出几个洞来了。
刀子从我脸上移动到胸膛前,刀尖抵在胸口,能敏锐地感觉到心脏在加速跳动。我用刀画了几个圈,最后一个狠心,按了下去。
贺采月厉声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我扶着伤口,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哪怕是死去,我也始终倔强地跪坐着,只低下头,却不肯躺下。
我久久没有动静,贺采月估摸着我的生命差不多要到尽头了,便蹲下身来,想最后跟我说点什么。
“你看你,多可悲啊。”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就猛地朝她撞了过去。贺采月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竟也愣住了,忘记抵挡。
我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不但把她撞倒在地上,而且还顺势压制住了她。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现在是谁比较可悲?”
“你。”看到我这么生龙活虎,一点都没有将死之人的样子,贺采月的瞳孔张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碰你的手吗?”我笑着用手上的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因为这样,我才好给你下幻蛊啊。”
幻蛊,顾名思义,能使人产生幻觉。大多数情况下,出现的画面都是由下蛊者决定的。我假意牺牲自己,又用刀子在脸上虚虚碰了几下,在她眼中,看到的却是血腥的场面。
还记得初次碰见她时,她就给我下了幻蛊。那可以说是我人生头一次对蛊虫的经历,事实证明,那记忆并不愉快。如今,在白格的帮助下,我终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白格当时在我耳边告诉我要我出去,我还以为是他想要放弃我换取自己的生存,然而他偷偷给我塞了一样东西,并告诉了我他的计划。
于是,我按照计划施行,拿着白格给我的幻蛊下给贺采月。由于贺采月的轻敌,计划达到了我要的效果。
“幻蛊?”贺采月听懂了,显得很是震惊。“你,你居然也会练蛊了。不,不可能,你一个外族人,怎么会学会这些东西!”
我自然不会道破其中玄机,就让她这么认为好了。至少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轻视我。
当然,前提是今天过后,她还有命活着。
趁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用力一划,刀刃割破她雪白的脖颈,流出了血液。贺采月痛得缩了缩脖子,随即震怒地说:“你敢!”
“我都做了,你还说什么废话?”我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将染血刀子抛给白格。
白格稳当当地接住了,小心翼翼地刮下那点血液,和手里的东西混合起来。他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就混合成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子。
“你,你要做什么?”贺采月仰躺在地上,注视着向她靠近的白格,眼中流露出恐惧。
她似乎猜到了那药丸是什么,也想到了之后会引发的后果。这一想法,让她前所未有地害怕起来。
但白格不会因此而却步,他蹲下身来,声音温柔,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喝药。“乖,良药苦口。”
“不!”贺采月绝望地大叫。
在她张嘴时,白格手指一弹,药丸从她嘴巴滑进去,她条件反射性的吞掉了。这时,那些狼群发生了变化,它们不安地用爪子在树皮上刨来刨去,好像有点茫然。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用蛊虫控制百兽吗?”白格直起腰板,笑得很单纯。“论蛊术,你远不如我。”
说着,他动了动手,那些狼群转过身来,一双双锐利的眼神投向我们。
我以为贺采月驱动了狼群,下意识地要警告白格。但白格给了我一个宽慰的眼神,说:“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