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就好了。”
“来,喝点水。”李总倒了杯热水给我。
我眼前看到的杯子有多个重影,伸出手碰了半天,都不知道碰到的是什么。
还是虞非白将我靠在他的肩上,亲自端着水杯来喂我。水的味道是甜的,应该加了葡萄糖之类的东西。
喝完水后,我休息了好一阵子。期间,虞非白还着急地给老赵打电话,询问我的症状。
我听到老赵扯着嗓子,在电话里说:“哎呀,别大惊小怪的,头一次都这样。那个女的估计情况不稳定,她在窥探记忆时刚好碰到有病情变化,就受到了影响。这就好比你开一架飞机嘛,总是会遇到气流的,颠簸一下,没事。”
“真的没事?”虞非白不放心地问。
“她会没事的,就是呢,不知道她的记忆会不会有影响。这种时候啊,两个人的灵魂很容易产生交流的,也可能会造成失忆的现象。具体么,就等她清醒来你再问吧。我有客人在,先不说了。”说完,老赵挂了电话。
“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吧?”虞非白紧张地问我。
我说:“你不就是那个欠我一百万的兔崽子吗?”
虞非白眉头一舒,说:“看来你还没有失忆。”
“哟,看来还真耍不了你了。”听到老赵的话后,我本来想装一回失忆,逗他玩玩。可哪知道他太熟悉我了,连开玩笑都听得出来。
“通过三生石,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李总问我。
“你急什么啊。”虞非白翻了个白眼,“这种话应该我先问。”
“我看到前一周的周一是她的生日,她和好多人下班后去庆祝。”我回忆着我所看到的东西,说:“她们吃了好多东西,哦,里面还有两个熟人呢。一个是魏家浩,一个是小娟儿,其他的人我就不认识了。”
“噢?她们几个居然关系那么好?”李总皱了皱眉,显然他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接着呢?”虞非白问。
我继续回想着,说:“之后他们就说要去洗头啊,可是她去到以后就接到领导的电话,要她回去加班。再然后。
我记得她起身后还和其他同事打招呼了,再之后的记忆,我居然都想不起来了。后来出了什么事?我是怎么回到现实的?
我扶着额头,感觉头脑里一阵山崩地裂的疼痛,似乎我越去回想,就越是难受。
“我不记得了。”我不想再去回想了。
“这么说来,我们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看到。”李总失望极了,“希望她能平安度过危险期吧。”
“没事,先回去休息吧,你做得很好了。”虞非白柔声安慰着我,“她会没事的,至少现在不会死。”
我沮丧地说:“我要是能记得后来的事情就好了,说不定我其实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呢。”
“我再问问老赵看看,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恢复记忆。再不然,等她脱离危险了我们再试一次。”虞非白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用过三生石后,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得让虞非白给扶回去。
临睡前,李总给我发来了短信,告诉我她已没事了。可是,医生说,她注定要永远当一个说不出话、生活无法自理的植物人了。
我唏嘘不已,心中更加迫切地渴望可以找出始作俑者,给她一个公道。她虽然是公司几个受害者里唯一一个没有死亡的,可是这样的结果跟死又有什么差别?
我盖上被子,关了台灯,在黑暗中辗转反侧,强迫自己入睡。睡着时,我默默地祈祷,希望老天爷可以帮我一次。
我没有摘下三生石的项链,因为我忽然异想天开,觉得也许三生石会在梦里帮助我,让我梦到她的记忆。不论如何,这也是值得一试的。
最终,我还真的梦到了她。
梦里的我穿着一件深蓝色条纹的包臀裙和白色的雪纺短袖,我哼着歌儿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化妆。
镜子里,那张脸不是我的,而是她的模样。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很自恋地欣赏了一阵子。
“都要下班啦,你还补妆干嘛呀?”小娟儿走进厕所,对着我说。
我嘿嘿笑着,“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美发沙龙那个不错的帅哥吗?他今晚要请我吃饭呢。”
“哎哟,下手挺快的嘛。”小娟儿揶揄道。
我羞涩地收起睫毛膏,说:“这次可不是我主动的,是他跟小陈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小陈就是在生日宴会时拿出优惠券,说美发沙龙的主人是她亲戚的那个女生。
“那不错呀!我还记得那天他有帮我洗头,他可温柔了,也很幽默。我觉得啊,和你很配!”小娟儿鼓起掌来,“你终于要嫁出去了,太棒了。”
“瞎说什么呢,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说着,我的脸都红了。
随后,我就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和那个男人见了面。梦中的他特别的帅气,我看着他的脸,总有点不愉快的感觉。似乎我应该想起一些什么,却又没办法记起。
吃完饭后,他亲自送我回家。家离广场不远,两个人散步般慢悠悠地走着,谁也不想那么快就走到终点。
“那我先走了。”在小区门口,我停了下来,不舍地看着他:“下次再约。”
他笑了笑,“下次?我等不及了,明晚再见你,好吗?”
“好,好啊。”我低下了头,笑得乐开了花。
漫步在小区的楼下,边上有几盏路灯坏掉了,昏暗的路边,一辆推车缓缓接近。
“卖水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