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发觉他们身上不像有跟鬼接触过的痕迹,再联想到李总说的怪事,我感觉可能是蛊虫在作祟。现在的发现,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慢慢地走过长廊,和血蛊一起找寻着那气息的源头。走到一扇门前,那门突然就自己打开了。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门后面站着一个人。
杨羽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说:“你,你是二哥带来的女朋友吧?”
“是啊。”
杨羽军继续打量着我,那样审视的目光,令我觉得不太舒服。“第一次见面时还没怎么跟你聊天,来,进来坐一会儿吧。”
我本想拒绝他的要求,可我感觉到他的房间里似乎有更浓重的气息。这一发现,让我改变了主意。“好。”
杨羽军的房间很乱,衣服随处乱丢,散发着酒气。他不以为意地将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丢在另一边的地毯上,说:“坐吧,要喝什么?”
他打开了旁边的一个小冰箱,里面满当当的都是不同牌子的啤酒。几罐果汁和碳酸饮料可怜地挤在角落,这家伙居然还是个酒鬼。
在冰箱的旁边,是一个酒柜。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那里摆放了不下二十瓶酒。我的目光从酒柜上逡巡一圈,再转到他的跟前,他依然在看我。
那种眼神实在让我不爽,感觉我就像是被摆在商店橱窗的待售品,等着他来出价。
“不用了,我不渴。”我摆了摆手。
他笑了笑,自个儿拿了个玻璃杯出来,再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蓝色的啤酒给我。“这个是奶啤,很适合女生喝的。口感清爽,度数不高,别怕,没下药。”
说完,他从柜子里挑了一瓶酒,倒进了调酒器,手腕不断摇动着。“你还很年轻吧,第一次恋爱?一看就知道你没什么经验。”
他这人估计有一种天生的技能,能让人怎么样都看他不顺眼。之前在大厅时他给我的印象还好,这下私底下一接触,我对他的好感直接到了负值。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悄悄留神着屋子里的气息。
进屋后,关于蛊虫的味道更浓厚了些,可也不比屋外的好多少。这点让我很疑惑,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来搭理他。
杨羽军这人看来不怎么爱干净,衣服都不知道攒了几天的量了,可房间的其他摆设都很干净整洁。通常来说,有养蛊的人家,房屋都是一尘不染的。
只不过这一点也没办法证明得了什么,毕竟这是大户人家,有专门的人来打扫卫生。就算杨羽军不洗衣服,别人也会来搞清洁的。
“轰!”
幽蓝色的火焰在我面前绽放,我瞪大了眼睛,还以为他要对我出手了。
火焰移开,露出杨羽军带笑的脸来。“怎么,被吓着了?”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一个小小的酒杯。杯子的液体是分层的,颜色从浅到深,顶端还在燃烧。在我走神的时候,这家伙自个儿调制了一杯酒出来,还用来吓我。
他举起酒杯,说:“要不要尝一尝?我自制的轰炸机鸡尾酒,一口下去,劲儿超足。”
“不。”我猜他八成是故意来吓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说话冷冰冰起来。
“好吧。”杨羽军笑着将酒杯整个凑近嘴边,而那团蓝火还没有熄灭。
之后,他迅速将酒倒进嘴里,火焰也在他口腔之中灭掉了。他砸着嘴,意犹未尽地说:“还好我没忘记怎么做这个。”
“你就不怕烧到自己吗?”连我看了都有些后怕,我还真佩服他的勇气。
“怕什么,我告诉你,我以前啊是做酒保的。就在广西那西街里嘛,生意可好了。”和我说话的瞬间,杨羽军又喝了好几杯。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的酒量不怎么样,喝多了之后,开始变成一个话唠了。我没有开口,就那么任由他继续喝着,也许等他醉了,我就能从他这套话了。
“你,你别这么看我,你以为我会醉吗?呵呵,我每天拿酒当成白开水来喝的。”杨羽军摇晃着身体,走到了另一边。“你看,这是我妈,美吗?”
这堵墙上挂着很多老照片,主角永远都是两个人,便是他和自己的妈妈。杨羽军很珍惜这些照片,连说话时都不敢大喘气。
“你妈妈很漂亮。”我看着照片,说。
奇怪,李付这次带来了杨羽军,那杨羽军的妈妈呢?
“你是不是在想我妈妈去哪里了?”杨羽军朝天一指,说:“我妈妈早就走了!她一个人养我长大,多累啊,前几年得了重病,我为了救她,自己都快累死了。后来她走了,我欠下了一屁股债。哼,要不是老头子说可以帮我还清,我才不认他这个爸爸呢。这叫什么狗屁爸爸,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