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崭新的扑克牌,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不如来斗地主吧?”
这倒不是为一个消遣的好方式,我们一拍即合,当即席地而坐,玩起了斗地主。
大半小时下来,我输得脸上贴满了小纸条,连呼出一口气都能看到那白花花的纸片儿在眼前飞舞,可那两个家伙的脸上干干净净,几乎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我郁闷极了,难怪他们那么淡定呢,原来个个都是打牌的高手,合着都来欺负我了。
眼看着我又要输了,我只好孤注一掷,丢出了唯一的王牌:“小王!”
傅斯连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地抛下四张牌。“炸弹。”
这是他最后的牌了,丢完后他自然就成为了第一,我看着自己手里的散牌,默默垂泪。
就在这时,门口的铃铛摇动了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随后,居然有人敲门了。
“谁?”我疑惑地转头,难道那个人是房东的亲戚朋友吗?
还是虞非白先反应过来了,“我们刚不是叫了外卖嘛,咦,速度挺快的啊。”
“你输了,你去开门。”傅斯连指着我,说。
我翻了个白眼,穿好拖鞋,走到门边去。
谨慎起见,我先在猫眼看了看,敲门的人的确穿着外卖的制服,也提着吃的东西。我打消了怀疑,打开门。
外卖小哥一看到我的脸,顿时就愣住了。我这才想起自己的脸上还贴着小纸条儿,忙胡乱撕下来,在手心里揉成一团。
“你,你好,你们是点了手抓饼外卖吧?”小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提起手中的袋子,说。
“是是。”我尴尬地应了几声,可回答完后,又忽然想起来了。
不对,我们没有叫手抓饼啊?
“你确定是手抓饼吗?”我问。
“是啊,两份手抓饼,不要生菜,多加番茄酱的。”小哥拿着单子简单地念了一念。
我皱了皱眉,说:“不好意思,你等一下,我问问。”
“哎,好。”小哥礼貌地点点头。
我转身去问虞非白:“你点了什么外卖?”
“你们不是想吃石锅拌饭吗?我就叫了那家的啊。”虞非白整理着地上的扑克牌,说:“拿来了没?”
“可是他送的是手抓饼。”我说。
“啊?”虞非白诧异地抬起头,“不可能吧。”
说着,他还打开手机软件确认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叫手抓饼的外卖。
我走到门前,说:“不好意思,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单子上的姓名和手机号是谁的?”
“你是陈小姐对吗?地址是送到小区13栋304房啊。”外卖小哥拿出了单子,说。
“不是的,我们这里是12栋。”我笑着说。
这下,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真的是他跑错了。不过12栋和13栋挨得真的很近,两边的标志又是相邻的,不仔细看的确会弄错。
“啊,不好意思,主要是这号码也打不通,我才跑上来了。”外卖小哥忙对我道歉。
“没事的。”我不以为意地送走了他,关上了门。
过了一阵子,真正的外卖送到了。我懒得再动,便让虞非白去拿。
我们吃着外卖的时候,耳朵还会留意门口的动静,在几个小时里,从门前经过的人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楼上的居民。贺芹这一出去,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吃完饭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垃圾,傅斯连不小心沾到了一点酱汁,忙去卫生间洗手。
我看那酱汁也沾到地板上了,便扯了一段纸巾来仔细地擦拭。好不容易擦得干净了,傅斯连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他盯着自己的手,蹙眉道:“这水龙头里的水好臭。”
我点了点头,“是啊,没事还是别用了,反正我们也不在这里呆多久。”
“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虞非白吸了吸鼻子,又低头去闻我准备丢掉的垃圾袋:“天气有这么热吗,不至于刚吃完就发臭了吧?”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那滋味比捂了很久的大汗脚更酸爽,臭得无处可逃。
我注意到那气味并不是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而是在外头飘进来的,走到门口一闻,味道更加严重。
“这是在搞什么鬼?”虞非白凑到猫眼一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将耳朵靠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只听到外面有不少唰唰的声音,似乎是在扫地。
打开门后,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