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只刺猬的爱情。
我们是两只刺猬。想靠近彼此互相取暖,不想却伤害了对方。一次次地,只能生生逃开。可我无法全部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它们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而,你也是。
我曾努力试过改变自己来迎合你,可是真的很疼很疼。也很累。
我只想做我自己。
2、
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演虞姬演到痴狂,究竟分不清戏里戏外。舞台上,一次次哀戚地吟唱着:“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他成了虞姬的化身,虞姬的再世。生活中,他把自己演成了虞姬。他的生活是一场艺术的表演。他曾近乎歇斯底里地对段小楼说道:“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个时辰都不行!”面对他的执著,现实的段小楼在门外恨恨地骂他:“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
蝶衣是“疯魔”了。蝶衣自进关家戏班子始,是命运的一个错手,让他一生辗转于一个凄迷的梦幻中,不愿醒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的小豆子,经过痛苦挣扎流血的生命蜕变,最终生生成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的程蝶衣。
殊不知,我们每个人心里何尝没有那么一股痴狂、一点执念,固执的“我执”着。尽管与现实是那么的不协调。
3、
每天的每天。我都要面对一些始终不愿面对的人和事。很想逃开。却逃不开。告诉自己,忽略,忽略。
我恨。恨铁不成钢。那些冷漠疏离的面孔。曾经的“书生意气”、“谈笑风生”、“挥洒自如”早已荡尽,不复存在。没有观众的捧场,表演者再卖力,也始终是一场悲凉的独舞。仅此而已。
是世道变了,还是我的要求实在太高。
无法看淡,不得超脱。
4、
寂寞。
寂寞时想找人说说话,却发现我是那么孤单,没有可倾心的对象。关上大厅的门,我生活在一群陌生人中。始终无法靠近。原来,我是另类的人。于是,常常对着一台冷冰冰的电脑,在或热闹的剧情或清冷的文字中,慢慢淹没那些情绪。
可是,那些不能释放的重压,渐渐地就酝酿成情绪的毒瘤,侵蚀着健康的生活状态。窗外灰黑的天空,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疾雨。
我即将走到风暴中心。
5、
我以为,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自由、身不由己的。我在看到别人悲哀的同时,也洞悉了自己的悲哀。这是群体的悲哀。抑或,别人其实是幸福的。我只是把自己的悲哀枷锁套在别人的脖子上。
真的看不清了。
我深刻地自惭形秽着。尤其是面对身边那些积极乐观的人时。你以为她该是痛苦万分的,可她偏不。漂亮地活着。而我又有什么理由让自己这么颓废呢?
我又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
2011。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