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语之中,他就意识到吕布可能已经死了,如今刘宠又这么说,更印证了他的担心。
想到此处,陈宫突然出声道:“刘宠,你把我主怎么样了?”
“公台忒地心急,吕布意图刺杀主公,已经被我军击杀当场,如今人头已经挂上城楼示众。难道公台还要给那莽夫殉葬不成?”不等刘宠回答,徐庶就指出道。两人分别是两军的军师,除了战场之上的交锋外,这又是一次交锋地好机会。
“奉先公,汝不听吾言,方遭此大难啊!”陈宫仰天长叹道。
一旁的张辽也黯然失色,唏嘘不已,吕布虽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这些日子来的一些做法,也着实让他这个老人心寒,夜深人静的时候张辽也常常感叹自己是不是要另寻明主,方有机会一展胸中所学。
“公台何故做些女儿之态,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等扶持明主,匡复天下之时,吕布匹夫尔,难堪重任,对于公台的计策也多不予采纳,方遭此败。我主乃是汉室宗亲,今讨诸侯,兴义兵,誓言还我大汉郎朗青天,正需要公台和文远大才,何不早日弃暗投明?”徐庶劝说道。
一番话说得张辽和陈宫一阵黯然,低下头去,思考着徐庶的话。
刘宠并没有开口,其实徐庶的话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招揽之意,两人同意还好,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只好痛下杀手了,人才么不能为自己所用地话,也不会将他们交给自己的敌人,成为自己将来的对手。他在等待着两人的决定。
陈宫脸上天人交战,自衮州背叛曹操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迷了心窍,居然会引吕布为主,本来以为以吕布的武力和自己的才智,打败曹操,占据整个衮州不在话下,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吕布此人居然对自己的计策不闻不问,根本不予以采纳,让他空有一身本领,根本得不到发挥,如是乎丢衮州,退小沛,又数次大败于刘宠之手,到如今吕布自己也死了,自己也成了阶下之囚,生死操控于他人之手。
“公台难道不想尽展所学呼?”徐庶见他已经有所动摇,催促道。
“哎!也罢!殿下,要陈某归降不难,吕布毕竟曾为陈某之主,还请殿下允许宫为其收尸,以全臣节。”陈宫跪下请求道。
张辽这时也已经有了决定,跟着跪下道:“请殿下准公台所请,辽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一个死了的吕布的尸体换两人地效忠,这个生意当然做得,刘宠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自己已经说过要示众三日,也不好反悔。
“既然公台和文远有此心,宠就予以成全。三日之后,准你二人为其收尸,并可在其府邸设立灵堂拜祭!”
“谢主公!”两人起身拜谢。
“哈哈!今日能得两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公台你熟悉小沛地事物,暂时就屈就任小沛令,安抚民众,等大军回转,再另行任用,如何?”刘宠高兴道,小沛战后百废待兴,能有陈宫这个熟悉情况的人坐镇,比起徐庶来又好一些,也可以将徐庶从繁重地内政中解脱出来,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是!主公,宫当殚精竭虑,将小沛治理好,为主公分忧!”陈宫拜谢道。能这么快得到重用,他十分感激,心里也好过了许多,至少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来说,刘宠比吕布要好很多。
见到张辽一脸的期待望着自己,刘宠微微一笑:“文远,我也有一个重任交给你。”
“请主公吩咐!”张辽拱手道。
“文远和高顺,臧霸二人关系如何?”刘宠问道。
“禀主公,辽和二人义气相投,且两人和文远一样不为吕布所喜,所以常在一起饮酒。”张辽回答道。
“那我让你招降二人如何?”刘宠问道。
“请恕属下直言,臧霸可以为主公招降,但高顺此人对吕布忠心耿耿,属下也没有把握能说降于他。”张辽实实在在地说道。
“文远能说服臧霸来降,就是大功一件,至于高顺,只需尽人事而已,如何?”
“领命!”张辽一听原来是这样,放下心来,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