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休整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起码随军地工匠们和辎重营开始了紧张的伐木制作攻城器具地工作。张勋远道而来,根本没有带那么多的器械,只能临时做,这也耽误了时间。
“如此,雷某人告辞了!到时候主公如有责怪,张将军可别怪我说实话。”雷薄只不过是行军前锋,这作战指挥大军的权利还是由张勋掌握,所以虽然他十分不甘,也只能遵守张勋的军令。否则按照军法,违抗军令可是要杀头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掉自己的小命。
“雷将军请放心,如果以后主公责怪起来,张某人愿负全责。”张勋冷哼道。
次日清晨,忙碌了一夜的工匠和辎重营的军士总算赶制出一些攻城器械,有冲车,云梯,还有几架投石车,这投石车可是好家伙,射程远不说,威力还大,攻城的时候,能够给守军以巨大的心理压力,不过因为临时赶制,这投石车有个最大地缺点,就是用于杠杆地滑轮十分容易损坏,所以不能连续太长时间的发射,过一段时间就要进行更换,这大大限制了投石车地作用。
张勋将主力大军都集中在上次吕布攻击的东门,经过上次的战斗,东城已经有很多地方伤痕累累,虽然经过钟离的大力整治,但那些新补的缺口,天然就和旧有的城墙有些不合拍,正是敌军攻击的薄弱所在。
“发射!”投石车操作手发出攻击的口令。
“嘭!”的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腾空而起,向着城墙击去。
“啪!”的一声巨响,石块落到地上将地面砸开一个大洞,这石块有数十斤重,要是被砸中了,就要变成肉饼。
这头一发只不过是用来校正距离的,所以有些偏,并没有打到城上,这让紧张的守军们松了口气,不过马上他们的考验就要到来了。
“嘭!”“嘭!”“嘭!嘭!”接二连三的发射声响了起来,经过调校过的投石车呼啸着将石头扔上了城墙。
“啊!”一个刘宠军的士兵正被砸个正着,立刻变成了一滩血水。
“分散!隐蔽!”城墙上的军官高声喊道。
一分散,石块造成的损失就小了很多,毕竟那么大的石头从天而降,速度并不是很快,而张勋手下投石车数量也有限,所以经过调整之后,守军能很容易就躲开,不过那石块砸在城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和振动,还是让守卫的刘宠军的士兵心惊不已。
“敌人上来了!弟兄们做好准备呀!”就像现代战争中的战火准备一般,投石车发射几轮之后,张勋部的步兵发动了冲击。只见密密麻麻地人群抬着云梯,向着城墙冲来,竹邑没有护城河,所以他们几乎是一路畅通地冲近了城墙。
不过快到城墙的时候,冲在前面的士兵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本来壕沟上面都用野草覆盖,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这是钟离上次观察过谯城的防御工事而发动民夫挖掘出来的。
他挖的时候,只不过是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出发的,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所以昨天晚上他连夜让人加宽加深,沟底还盯上了竹签,底下更是倒上了火油,准备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火攻的办法来阻止敌军的进攻。
“啊!”“啊!”惨叫声接踵而至,前面的军士收脚不及,纷纷跌入壕沟中,被长达一尺多的竹签插住,侥幸没有插住的,双脚也沾满了火油。
“火箭!射!”城上的守军见到时机成熟,纷纷点燃手中的火箭,从城楼上射入壕沟之中。
“不好!”进攻的士兵中有些经验的人纷纷后退,知道守军要采用火攻了,可那些跌入了沟底的人又怎么爬得出来,顿时在里面惶恐大哭,大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