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你稍微注意一点,少吃零食多吃正经饭。”
“到点要准时睡觉。”
陈铭提着箱子,喋喋不休的吩咐着。
一旁的爱诺儿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眼睛睁都睁不开,只是点着头,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
陈铭最后叹了一口气:“记住啊。”
“行了!行了!”
爱诺儿挠了挠自己的肚皮,最后很嫌弃的挥了挥手。
陈铭离开了家门,一路驾车直达了唐人街的老地方。
和门口两个换班的老熟人打了一个招呼,提着箱子直接进入了店里。
药师还穿着那身唐装,一旁李大师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早就在等着他了。
陈铭连忙低头:“师傅好,药师也好。”
药师淡淡的嗯了一声,伸手敲了敲桌子,陈铭两步上前坐在椅子上把手放在白布之上。
药师熟练的给他把脉之后,闭上了眼睛。
“气血轻浮,心脉急促。”
“不遵医嘱。”
“最近刚受过伤?”
陈铭知道瞒不过这个老人,点了点头:“昨天遇到了黑犬,差点死了,所以不想等了,这不拿着药剂就过来找你了。”
“哼!”
一旁的李大师鼻子吐气发出了了哼声:“孱弱!”
“是是是!”
陈铭没有顶嘴,应承了下来长辈的批评:“是徒弟学艺不精,差点给您丢脸了。”
李大师坐到一旁还想问点什么,药师老神在在的出言阻止:“闭嘴,我在诊脉。”
李大师一时语塞,捧起茶杯闷闷的喝起茶,吸溜吸溜的还时不时吹一吹,药师看了李大师一眼:“不知道安静,我就让他们把你请回去。”
“就他俩?”
李大师看了一眼门口,不屑的摇了摇头。
“不是老头子看不起他们,我躺着他们都不敢动手,他们敢碰我一下,回去他们师傅能扒了他们的皮。”
门外两个男人擦了擦额门的冷汗,不动声色的离门口远了一点。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药师摇了摇头:“安静点,小陈是要配药的,待会配错了,受苦的又不是我。”
“哼!”
李大师撇了撇嘴:“关我啥事,一个孽徒,受点苦是应该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李大师的声音还是小了很多。
药师拿捏了李大师心情好了很多,闭上眼睛又诊了一会,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很熟悉流程的陈铭在对方开口之前连忙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药师继续诊脉,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勉强可以了。”
药师抬头:“脱了衣服,留下裤头,躺到那边床上,对了记得自己换一次性床单。”
陈铭应了一声,两步从一旁的墙上一个破布袋里翻出一次性床单,铺好之后,很自觉的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药师在他身上打量一圈:“不错!”
“不愧是特殊的药剂作用的身体,比起你那帮师兄弟肉体都要好上很多。”
“肌肉结实匀称,不是横练的肉身,但是力量和协调都发展得很好。”
“确实〖白虎〗很适合你。”
“讲究灵活还有爆发。”
“老李有没有把配合的白虎印交给你?”
陈铭愣了一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师傅年纪大了,我打算找时间去和大师兄学,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师傅了。”
“老了?”
药师扭头打量一旁精气神旺盛的李大师摇了摇头:“别给他找补,没教就是没教。”
“天天跑我这蹭茶喝,老家伙出去绕黎明城绕几十圈恐怕都不带喘气的,你关心他?”
药师毫不在意的对李大师评头论足。
李大师毫不介意的呛了回去:“我能跑,你能吗?恐怕你从这走到唐人街的入口你都的大喘气喘掉半条命。”
药师摇了摇头骂了一声:“匹夫。”
李大师毫不介意回骂一句:“庸医!”
俩老头一言一语互呛之后,药师的手按在了陈铭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拳头一个很标准的寸拳打了下去。
力量不大,但是气劲却穿过了皮肉,透胸而过。
过了会。
药师还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我还是没能感知到你所说的那滴血液。”
“甚至连一点异样都感觉不到。真的可惜。”
“怎么样?锁住了吗?”
陈铭闭眼感觉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锁住了。”
药师伸手几个银针从远处桌子上飘起,浮在空中。
“老李。”
李大师这次没说什么,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个陶瓷罐。
一根根银针在瓷罐里沾了药水,准确的在药师的控制之下刺进了陈铭的身体之中。
药师开始解释:“这是封闭人体窍穴。”
“同时也是一层层安全锁,避免药剂太快在你身体作用,你抗不过反噬。”
“同时把特殊的药剂刺进你的身体,待会有用。”
十几秒后,药师手一抬。
那些银针浮空而起。
药师抬了抬下巴:“翻身。”
陈铭很老实的谨遵医嘱,给自己翻了个面。
又是一阵刺痛,至少数十根银针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
过了许久。
药师指了指远处,一个铺满了冰块的水池:“去吧,以防万一。”
陈铭连忙爬下床,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没有药剂在血液之中奔涌,甚至原本源源不断顺着四肢百骸增强肉体力量的源质能量也在快速枯竭。
几个呼吸之后,只剩下最普通的肉体力量。
药师看着陈铭这副模样笑了起来:“不适应吧?你的那些师兄弟们也不适应这样虚弱的自己。”
“不!”
陈铭握了握拳头:“这不是虚弱,而是真实,真实活着的感觉。”
“不再有药剂在不停的侵入我的身体,也没有那贪婪的饥饿感在细胞深处不停地渴求源质。”
“不再有那种死亡的感觉。”
“这是我这辈子都在渴求的情况。”
药师和李大师对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是他们看着成长到这样的。
确实比起他们所有的晚辈,他是最可怜的那个,却也是最坚强坚定的那个。
“其实。”
李大师想要说些什么,陈铭却摇了摇头,朝着冰池走了进去。
随着冰块伴随着液体淹没他的心脏位置:“我不能停下,至少现在的我不能停下。”
然后陈铭开始闭上了眼睛,让寒冷彻底封死自己的心脏内部的那滴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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