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他心里,花和杂草一样,都是无用的东西,有泥就能长出来。
舒沫笑道:“若是那里,只需在围墙上另外打道角门就可进出,倒也方便。”
陈东见她问了半天,最重要的地价却不问,不禁有些着急:“要七两半一亩呢,上好的水田才二十五两一亩,这却有些贵了~”
若是放在别处,别说七两半,三两银子也卖不出。只因这里连着京城,地价就贵了。
“七两半就七两半,明天你到帐上支银子,把事办了吧。”
几十两银子,就能圆她一个花园式山庄的梦,值!
“好吧~”陈东只得应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把价格压到七两一亩。
舒沫满心欢喜,拉过山庄蓝图,迫不及待地把花圃添进去。
“不好了,不好了~”绿柳一路惊嚷着,也不禀报,掀开帘子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舒沫手中的笔一歪,精心描绘的花圃毁于浓墨之下。
她心中微恼,捏了笔,冷声喝叱:“慌什么?”
她待下一惯温和,鲜少疾言厉色,似这般冷声斥责,已经算是很严厉了。
绿柳却不管这些,满脸煞白地嚷:“不好了,军,军爷来了?”
“哪里来的军爷,”舒沫按住惊讶,冷静地问:“冯护院怎么说的?”
“不清楚~”绿柳骇得话都说不清了,全身抖个不停:“冯护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们控制了!那些人都好可怕,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不由分说往里硬闯~”
“他们来了多少人?”舒沫越听越觉得惊奇:“许妈和立夏呢?”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就算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擅闯民居。
“满院子都是,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绿柳心魂惧碎,一个劲地摇头。
她哪里敢细看,发现不对掉头就跑了!
舒沫也知她所知有限,再问也是白搭:“走,看看去~”
“不要!”绿柳拼命摇头,死死地攀着门框:“我不出去!”
“行,”舒沫苦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瞧瞧。”
“别~”绿柳怯生生地揪住她一片衣角:“那些军爷个个如狼似虎,一看就不是讲理的人。小姐……还是躲起来的好~”
舒沫微微一笑:“躲不能解决问题。”
庄子只有这么大,随便一搜就找到了,若这些人真是冲她而来,躲在哪里都不安全。而且,她也不可能扔下许妈和立夏,独自逃生。
“看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熟悉而清冷的男声,忽然在她身后响起,隐隐带着点笑意。
舒沫太过惊讶,倏然转身。
夏候烨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衣,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竟没有戴面具!
身姿笔挺,峭拔俊挺地站在身后,双目炯炯,虽含着淡淡的笑意,天生的那股冷厉气质依旧显露无疑。
“怎么会是……你?”舒沫难掩讶异,喃喃低语。
“那么,你以为会是谁?”夏候烨迈开大步,几步就到了书桌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反客为主,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舒沫不吭声,只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她也曾无数次揣测过面具下的这副尊容,会是何等的凶残暴烈,或是满脸横肉。
眼前,是一张轮廓棱角分明的脸,深遂的双眸似无波的古井,闪着神秘冷漠的光芒。眉宇之间,微显出他的执着孤傲,冷冷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仪,即使带了一丝微笑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中秋一别,可否安好?”夏候烨弯唇,勾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舒沫于是确定,他真的是睿王。
“绿柳,上茶。”她淡声吩咐被他冷肃的气场吓得已变成化石的绿柳,借机调整情绪。
绿柳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绿柳?”
“她好象吓傻了~”夏候烨冷冷一笑,对此情形似是司空见惯,抬指隔空一点。
绿柳轻嘤一声,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你,何苦吓她?”舒沫苦笑,凝着地上的绿柳,弯腰拉了两次竟是纹丝不动,只好作罢,抬起头来看他。
“是她自己胆小。”夏候烨不屑一顾,半点没有援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