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的言外之意,夏候烨当然懂,怔怔地看着她,倒是真的困惑了。
她不该是如此寡廉鲜耻之人,在听到对她这样的评价,就算不恼羞成怒,最少不该如此云淡风轻得象个局外人。
“你也知道,自己被漏掉了?”舒沫冷笑:“眼下康亲王正是年富力强之际,熠公子想要袭王位,最少还要再等三年五载。比不得王爷少年得意,独揽大权。”
夏候烨蹙起眉:“既然不是对熠有意,为何不肯接受本王的建议?”
舒沫态度凛然:“你的提议,触到了我的底线。所以,答案是:不!”
“那么,”他沉吟片刻,缓了语气:“我们不谈婚姻,只做交易。待事成之后,本王就放你自由。如何?”
“王爷听不懂人话吗?”舒沫终于失了耐性:“我不拿婚姻开玩笑!”
什么叫事成?终点又在哪里?
别人不会管她嫁进去的理由是什么,只看到她嫁给他的事实!
稳赔不赚的买卖,她为什么要做?
“别忘了,”夏候烨也恼了:“你欠本王一个承诺!”
“要私章没有,嫁入王府更不可能,”舒沫脖子一仰:“要命,倒是有一条,王爷随时可以取走,我绝不皱下眉头!”
夏候烨俊颜铁青,低沉的声音里,有压迫人心的力量:“既是宁死也不肯,本王也绝不勉强。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本王!”
“放心,”舒沫傲然道:“就算真地走投无路,我也绝不会去求王爷!”
“好,很好!”夏候烨冷冷地睨着她:“且看你的傲气,很撑多久!本王拭目以待!”
说罢,拂袖而去。
一屋子黑衣侍卫也如潮水般转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立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舒沫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当时只被他轻乎傲慢的语气激怒,便不顾一切地顶撞于他,态度强硬。
现在静下心来一想,他分明是话里有话。
他压根就不相信感情,对她也就不存在男女之情。
所以,要她嫁进王府,必是别有所图。
她没有沉住气,更没有深思他此举背后的深意,一口回绝,以至触怒了他。
夏候烨负气而去,若是心胸狭窄一些,挟私报复的话,以她现在的力量,经不起他轻轻一击。
哎,她实在是太冲动了一些。就算要拒绝,也该委婉一些,卑微一些,不是吗?
立夏只当她怪自己借泡茶之机溜走,扔下她独自面对那凶神恶煞的冷面阎罗。
又见舒沫眼神呆滞,对自己视而不见,只当她是受了屈辱,登时又是懊恼,又是焦急,嘤嘤而泣:“都怪我……”
舒沫回过神,见立夏满眼是泪地站在跟前,诧异地问:“哭什么?”
“都是奴婢不好,未尽保护之责。”立夏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王爷了不起吗?王爷就可以随便闯入民宅,恃强凌弱吗?”
舒沫见她声泪俱下,觉得十分有趣,随声附和:“是呀,王爷有什么了不起?咱们不怕他。”
立夏握紧了拳头:“对,不怕他!大不了,进京告御状去!”
“呵呵~”舒沫笑了:“虽然可恶了一点,倒也不至于要告御状。”
何况,睿王是皇上的胞弟,她凭什么告倒他?
立夏哪里不明白以他们的力量想告睿王,不谛以卵击石?
可以小姐的脾气,要她哑巴吃黄连,咽下这口气,岂不要憋出病来?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舒沫:“可,实在是太委屈小姐了……”
舒沫失笑:“我倒没什么,受了委屈的,恐怕是睿王呢!”
“啊?”立夏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惊恐之极:“王爷受了委屈?”
对哦,王爷走时一脸愠怒,莫非,竟是小姐非礼了王爷?
一念及此,立夏不禁震愕地瞠大了眼睛,颤着手指着舒沫:“小姐,你,你……”
“我什么我?”舒沫没好气地打掉她的手指,也不知是安慰立夏还是安慰自己:“顶撞他几句而已,又不是死罪!难道还当真要我的命不成,犯不着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