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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不难找,但要四十条,又要都是满月不久,还得个大凶猛,却有点难。
陈大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跑遍了周边的村镇,总算给舒沫找齐了。
送过去给舒沫过目,一下子给淘汰了一大半。
她只说:“这些狗的眼神不亮,成不了气候。”
陈大虎没法,只好再去找。
那些佃户们,听说这些瓦房东家大小姐盖好了后,要以极低廉的价格租给他们住,个个欢天喜地,憋足了劲,没黑没夜地干。
正是农闲时节,现成的劳力,分出一批,在后山靠近山庄的位置,挖出一片空地,建了个砖厂。
山上有得的杂木,一批人负责砍树,另一批就挖宅基地,再有一批专门垒砖坯。
等木匠把门窗做好,第一批一万块青砖也出了窑。
庄户人家,住得最好的也就是麦秸加泥糊的泥坯房。
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东家小姐竟掏钱出来,帮他们置办明亮宽敞的大瓦房。
一个个卯足了劲,光着膀子干得热火朝天。
宝丰裕的掌柜倒也讲信用,三天后立夏再去,果然二话不说,双手奉上一叠按立夏要求准备好的,一百两一张,共计一万两的银票。
外加,巴音将军一枚,说是她手无缚鸡之力,身携巨款,恐有疏漏,因此随从护送。
立夏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任他跟回了家。
巴音进门,并未多做停留,只喝了盏茶便告辞离去,前后不到一刻钟。
他前脚出门,立夏立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算是把这瘟神送走了!”
舒沫乐得直骂:“没出息的东西!”
立夏白她一眼:“你别只顾着笑我!有本事,你跟他呆上半天试试?”
“他怎么你了?”舒沫笑嘻嘻地凑过去。
“呸!”立夏满面通红,啐道:“小姐整天跟那些庄妇人混在一起,学坏了!”
“这可奇了~”舒沫越发不肯饶她:“你抱怨巴将军不好相处,我不过好奇,多问了一句,哪里就胡说了?”
“懒得理你~”立夏一扭身走了。
银钱到了手,玻璃暧房一事,也就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一应开支,都是宋婶写了预算,直接到立夏那里领,舒沫竟是完全不管。
她在琢磨别的事。
要增加凝聚力,光把这些男人放在一起还不行,得让屋里的女人也动起来。
她的办法很简单:成衣铺子反正是要请人的,立夏和柳绿是现成的师傅。
把农户里年轻手巧的新媳妇,大闺女集中起来,办一个女红培训班。
庄户人本来事事都自己动手,基本的针法是会的。
只是以前乏人指点,又没有时间在衣服上精雕细刻,手艺未免就粗糙了些。
立夏和绿柳从旁指点,很快就上了手。
舒沫亲自进了趟城,铺子她本来就有份,自然是一说就准。
她自己垫了资金,进了布料,打了样,挨家挨户地送过去。
因是第一批,怕出了纰漏,做坏了衣服,浪费布料是小事,打击了她们的信心,以后更会畏手畏脚,不敢尝试。
索性在后院里收拾出三间正房,把她们集中一起。
因立夏管着帐,每天都有人来支领银钱,不能时时坐镇。
因此针线上的事,就由绿柳负了总责。
这些女人每天做好饭,收拾完家里的事,就紧赶慢赶地来到庄子做针线活。
中午就在庄里吃,做到掌灯时分才散了回家,照看老人孩子,两不耽误。
为此,舒沫又特地挑了几个身板硬朗,壮实的妇人,专司买菜,洗菜,切菜,洗碗这些杂活,由周嫂统管着,在厨下忙活。
各人都有活计,忙得脚不点地,倒是许妈闲了下来。
她急得不行,反复念叨:“人老了,不中用了,只会吃不能干了。”
舒沫一烦,就派了她个差使:每天去工地视察进度,晚上报告给她。
许妈乐颠颠地领了命出去,这一下,总算是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