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舒沫失眠了。
静萍幽怨哀婉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若说夏候烨的感情晦涩不明,那么静萍的对他感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真的很好奇:郎有情,妾有意,太妃又乐见其成,为什么没在一起?
难道,真如绿柳所说,她的目标更高,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姨娘,或是侧妃?
以她的身份,想坐上睿王妃的宝座,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当时睿王妃还好端端的活着。
舒沫叹了口气,再次翻了次身。
静萍已经二十七了,在现代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古代,显然已是无人问津的老姑娘了。
“干嘛呢?”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状似不经意。
“吵到你了?”舒沫一愣之后,很小心地往里面挪了挪。
“只是踢了几脚,别搞得象挨了二百军棍似的,行不行?”夏候烨淡淡地嘲讽。
一晚上跟烙大饼一样,翻来覆去,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伤口疼似的?
既是如此不能忍,当初就不该蠢到以身试法,倒害得他心神不宁,象欠了她似的。
舒沫翻个白眼:“我在想,静萍……”
“静萍自有人照顾,不劳你费心。”夏候烨打断她:“有那闲功夫,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舒沫有些赌气。
她并不担心静萍的伤,那是她亲自料理的,有没有危险,心中有数。
她只想知道,当年他和静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没有娶她?
可惜,他们之间的默契显然远不如他跟静萍,因此话不投机。
“你耍的那点小伎俩,以为能瞒过母妃的眼睛?”夏候烨冷哧:“你可知今日自作聪明之举,让母妃对你更加厌恶?”
舒沫不服气:“顶多一年,我就要离开,谁在乎她喜不喜欢?”
“没有母妃的支持,你在王府寸步难行,凭什么查清当年事?”夏候烨恼了,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那份协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比这更清楚的是,她是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困在王府。
她没必要把它挂在嘴边,每件事必提,张嘴是离开,闭口是任务。
让他牢牢地记住:他们之间,除了那纸协议之外,什么也没有?
良久,舒沫小声咕哝:“等着瞧,我肯定把人揪出来!”
夏候烨轻哼:“大话谁都会说。”
舒沫翻过身来,双目炯炯地瞪着他:“前提是,你必需积极配合,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想过了,幽州离此数千里,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涉及的还是王府的秘梓,当事人年纪太小,从源头重查此事,肯定是行不通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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