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舒沫清了清喉咙,把笑意强忍了下去,这才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转了话题:“我想带小宇一起去普济寺,太妃那里,能不能帮着说句话?”
夏候烨气恼地斜睨着她,抿了嘴不吭声。
“太妃跟我一向关系不睦,”舒沫语气婉转,放低姿态:“有小宇陪着,多少能缓和一下气氛,你说是不是?”
她一边说话,一边很小心地不着痕迹地把丝被往上拉了拉,裹紧了自己。
夏候烨瞧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脑子的绮念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涌出。
“搞砸气氛,一向是你的强项。”他冷着脸,淡淡地嘲讽:“自得其乐,更是你的专长。有没有小宇,都一样。”
“王爷的意思,”舒沫想了想,小心地问:“我可以随心所欲,不必顾忌太妃的想法?”
“哼~”夏候烨冷笑:“你几时管过旁人感受?”
“好端端的,干嘛发火呀?”舒沫略有些心虚地小声咕哝一句。
他一声不吭地脱了靴,往床上一躺。
房里气氛降到冰点,舒沫放心地侧过身,沉入梦乡。
夏候烨缓缓睁了眼睛,盯着黑暗中优美起伏的身影,眸光复杂。
二点,舒沫被立夏叫了起来,匆匆梳洗完毕,收拾了东西,赶到怡清殿。
伺候着太妃焚香沐浴,用过斋饭,再净了手脸,喝杯茶,把东西都装上马车,已是五点差一刻,夏候宇却一直不见踪影。
几位姨娘早早地候在院外,恭敬地送太妃上马车。
舒沫按捺着失望,在众姨娘又妒又恨的目光里,带着立夏和绿柳上了第二辆马车。
五点吉时到,车队准时出发。
马车一路疾驰,六点半抵达普济山。
山下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烧香礼佛的善男信女。
各式各样的马车,软轿把山脚不大的空地挤得针插不进。
红色的地毡,从半山亭一直铺到山顶,无数手执长戟的侍卫,站成两行,从山脚一路排到了山顶的普济寺。
太妃和舒沫在山脚换乘了软轿,一路抬到山门才落了轿。
慧明大师率阖寺弟子大开山门,亲自把太妃迎进寺。
在庄严的梵唱声里,太妃上了第一柱香后,一天的仪式才算正式拉开了维幕。
太妃年纪大了,在大殿略站了一会,就被主持迎到禅房休息。
舒沫被留在大殿,代替太妃跪听佛音,谛听教诲。
好容易挨到整整一部《妙法莲华经》唱完,舒沫已是头眼发花,晕晕欲睡。
立夏和绿柳上前,扶了舒沫到精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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