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废纸给扔了?”
“不会~”银杏摇头:“奴婢虽不识字,纸还是认得呀!”
“这屋里小丫头不能进,咱们几个又出了门,银瓶睡了,不是你还能有谁?”绿柳竖起了眉毛,指着她的鼻子,尖声骂:“别仗着小姐脾气好,就想混赖过去!”
立夏叹口气,劝道:“真要错扔了,认个错就好,小姐也不会为难你。这么死撑着,就是你不对了~”
“娘娘,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呀~”银杏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地?”许妈从外面进来,见屋里闹轰轰的,惊讶地问。
“没事~”舒沫无力地抚着额:“许是我记错了,起来吧。”
银杏偷偷拭了泪,站到一旁。
“三少爷来了,在外边等着呢。”许妈道。
“三哥,他来做什么?”舒沫一怔,随即皱眉:“就说我不在……”
“七妹好大的架子,”舒澜已到了碧纱橱外,嘻皮笑脸地道:“怎么着,跟王爷呕气,连三哥也不见了呀?”
舒沫恼道:“三哥说什么浑话?”
“没呕气怎么在一个屋里住着,有话不自个说,偏劳动三哥跑腿传话?”舒澜笑眯眯地答。
“王爷会特地找你?”舒沫冷哼,语气明显不信。
“七妹难道不知,我现在在王爷底下当差?”舒澜问。
“什么时候?”舒沫大感意外。
上次谈话,夏候烨一直没有表态,之后也没了下文,她还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
谁晓得,竟一声不响地把他带在身边了。
“嘻嘻~”舒澜笑道:“可怜三哥一大早就被召了来,腿也站软了,口也说干了,七妹好歹赏我个坐,再讨杯水润润喉咙,咱们接着再说,成不成?”
舒沫脸一红,没有吭声。
立夏机灵,上前撩了帘子:“三少爷,请~”
舒澜进了门,眼睛在舒沫脸上飞快地逡了一眼,笑:“还好,眼睛没肿,可见这气呕得还不是挺大。”
“三哥!”舒沫板了脸,喝道:“你再混说,我可赶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舒澜收了玩笑之心,道:“王爷让我来问你一声,想不想回舒府。若是想的话,这就跟三哥出去,马车在二门等着。”
舒沫还没回过神,许妈已先拍了一巴掌,喜得眼中含泪:“差点忘了,今儿是孙姨娘生日呀!去去去,小姐当然要回去!王爷真是有心了……”
舒沫脸上阵青阵红,茫然呆立。
她,真是糊涂了,竟把孙姨娘的生日给忘了!
经许妈提醒,立夏和绿柳这才恍然忆起,又是惭愧,又是欢喜:“奴婢该死,竟忘了提醒小姐,幸亏有王爷记着~”
事实上,一个姨娘哪里有资格过什么生日?加上又是在正月,自然胡混着就过去了,时间长了,谁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