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挡着本妃的路?滚!”
如萱从未见她如此盛气凌人,早吓得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巴图几曾受过这种污辱,当下脸涨得成猪肝色,心中怒火狂烧,丝毫不肯让步:“抱歉,未得王爷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
“巴图,让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
“是~”巴图心有不忿,却只能强忍怒气,默默地退到一旁。
福妃轻哼一声,扬起下巴,昂然进了书房:“妾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你先下去。”夏侯烨抬起下巴,朝何管事一呶。
何管事忙垂了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夏侯烨弯唇,逸出一抹嘲讽的浅笑:“福妃好威风呀!竟敢对本王手下的虎将,呼来喝去!”
“蚯蚓踩了也会挣扎几下,何况人呢?”福妃用力握紧了拳,声音凄厉。
夏侯烨眸光转冷,冷冰冰地看着她:“有太妃撑腰,谁还敢让你受委屈不成?”
福妃抑不住地轻颤起来,抖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美丽,她的青春,她的希望,以及她的人生……全都赌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在无情地掠夺了她的一切之后,却残忍地利用了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随意地将她抛弃……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夏侯烨心生不耐,曲起手指,轻敲桌面:“怎么,哑巴了?”
福妃死咬着唇瓣,好象不这样,心底的悲苦和愤怒就会全部破堤而出,只靠这一关守着。
她默默地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白皙而漂亮,一瞧就是天生的富贵。
这双手曾经带给过她快乐,被他抱住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和充实。
可是现在,看着看着,她竟觉得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一双利爪。
野兽才有的,锐利可怕的爪!
充满了血腥,无情地在她眼前挥舞着,随时准备生生将她撕裂。
“要发呆,回你的婉荷阁去!”夏侯烨耐心尽失,凛了容冷声道。
福妃忽然抬头,一双美丽的大眼里,盈满了痛楚和悲愤,却还隐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希翼:“是你,对不对?”
夏侯烨一怔,随即了然。
他没有立刻回答,身体轻松地靠向椅背,把两条长腿架到桌上,十指交叉在胸前,轻描淡写地反问:“那又如何?”
没想到他边一句辩解都没有,直承不讳。
福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着嗓子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夏侯烨不带一丝感情,纯客观地评价:“你比别人笨。”
福妃一脸哀伤地望着他,豆大的泪水倏地滑落,绝美的脸上满是绝望,不顾一切地嘶声怒骂:“夏侯烨,你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