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蹙着眉,在房里来回踱步。
整件事最蹊跷的地方,就是这里。
要说是栽赃陷害,最少也该选个更有份量的对象才行。
莫说只是死个洒扫的丫头,就算是真弄死一个姨娘,按大夏的律例,她也照样能安然无事。
顶多被人说是心胸狭窄,阴险狠辣,无容人之量……等等口诛笔伐一阵,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她的地位。
若说是因为黑丫窥到了某个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才被灭口,可能性又实在太小。
一个洒扫的丫头,年纪又不大,能去的地方,能接触到的人,能办的事实在有限。
黑丫甚至,连上房都不能靠近,就算探消息,也不太可能有价值。
她分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拧着眉想了半天,却是全无头绪。
“怎么办?”立夏的目光随着她来来回回,只觉眼花头晕,心惊胆跳。
舒沫沉吟了片刻,做了决定:“走,去见王爷。”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第一步都要先做调查。然后才能谈抽丝剥茧,让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与其坐困愁城,不如走出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姐要出门?”许妈见她出来,迎了上来。
舒沫并不瞒她:“去书房。”
“等等,”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外面风大,加件衣裳再走也不迟。”
绿柳手脚麻利,抄起一件斗篷就追了出来。
许妈接过,帮她披上,再把领下的绸带细心地打了结,扶着她的肩,仔细端详了一遍,这才满意:“再怎么着急,也不要忘了顾着自个的身体。”
“嗯~”舒沫心中一热,伸出手轻轻抱了抱她:“我去了。”
“去吧,好好说,别使性子。”许妈不放心,又叮嘱一句。
到了书房,她敏感地察觉气氛有些诡异——嗯,也许说凝重更恰当些?
舒沫朝巴图投去探询的目光。
不料,巴图竟然把转头,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出,什么事了?”既然提不到提示,舒沫索性直接发问。
“有事吗?”夏侯烨不答反问。
“没事不能来?”舒沫挑眉。
“你看起来,不象是没事来闲逛的。”夏侯烨瞥她一眼,淡淡地道。
“算你勉强猜对。”舒沫偏了头,俏皮地道:“如果,你再猜出我的来意,才是真的厉害!”
“猜对了,有没有奖?”夏侯烨目光一闪,别有深意地问。
“嗯,你什么都有……”舒沫认真地想了想,笑:“要不,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所谓愿望,就是不论什么,都必需满足,对不对?”夏侯烨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那要是错了呢,怎么罚?”舒沫抑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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