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心事重重,一路沉默地回了出云阁。
许妈担了半日的心,这时忙迎了上来:“事情可弄清楚了,终究是什么缘由?”
立夏忙悄悄摇手,压低了声音道:“莫问。”
许妈便改了口道:“周嫂炖了羊肉山药汤,喝一碗驱驱寒气。”
“没胃口~”舒沫淡淡地道。
许妈哪里肯依,絮絮地劝道:“莫仗着年轻,便轻忽了自个的身子,在风雪里走了这一路,好歹驱驱寒~”
“小姐喝完汤,再好好睡一觉,接下来呀,肯定有得忙。”银杏端了汤蛊,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加入劝说。
“可不是?”许妈叹道:“到时府里车水马龙的,怕是想睡个囫囵觉都不易。”
舒沫嫌她们罗皂,只得胡乱吃了一碗。
绿柳送了热水,帕子上来给她净了手脸,立夏已经把床铺好。
舒沫也是真累了,原以为睡不着,结果头一沾枕就睡了。
睁开眼一瞧,床边黑黝黝地坐着一个人。
“什么时候了?”舒沫扭头一看,窗外黑乎乎的,急忙掀了被子,嗔道:“立夏也糊涂了,怎么不点灯?”
“是我不让点的。”夏侯烨过去,把灯点亮。
“你几时来的?”舒沫弯着腰去床下趿鞋,嘴里一迭声地问:“有没有休息,可有吃东西?饿不饿,要不要叫周嫂煮点宵夜你吃?”
说了一堆,夏侯烨没有反应,她心中奇怪,抬了头一看,夏侯烨倚着桌子,看着她微笑。
舒沫下意识地抬手摸脸:“我脸上沾东西了?”
夏侯烨一声不吭,张臂将她抱在怀里。
“事情办得怎样了?福妃的死怕是不能瞒吧?棺椁可准备妥当了?太妃是怎么说的,打算几时发丧……”舒沫絮絮叨叨地问。
“嘘~”夏侯烨拥紧了她,轻声道:“别说话,也别动,就这么呆一会。”
舒沫脸上蓦地一热,握了拳头捶他:“夏侯烨,你!”
“呵呵~”低沉的笑声自头顶传来,隐隐带着些悲凉:“舒沫,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让人寒心的男人?”
舒沫一怔,忍不住心疼地抱紧了他。
她不想说些空泛的话来安慰他,说福妃和秦姨娘的死,与他无关。
做为男人,做为丈夫,他没有带给她们幸福,甚至连她们的生命都无法保障。
这其中的挫败感,她无法体会,也体会不了。
她只想,在他受挫的时候,默默地陪在他身旁。
“咳~”夏侯烨平复了情绪,轻咳一声,慢慢地推开她,淡声道:“从明儿起,得辛苦你半个月了。”
舒沫不解地看他。
“母妃病了,不能料理事务。”夏侯烨简单地道:“没奈何,如今只有你出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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