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然后又给秦牧倒满了一杯酒。
这杯喝完,两人就干掉整整四瓶五粮液了。
秦牧举起酒一饮而尽,“我要他们断一天腿,并且公开道歉。”
“道歉应该可以,断腿不可能,除非你想一辈子都惹上麻烦。”秦格鹿也喝了一口酒,回道。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命!”秦牧盯着秦格鹿说道。
“秦牧…你还年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怕麻烦,甚至不怕死,就能解决一切的,所以,千万不要随便讨论生死。”秦格鹿敲了敲桌面,颇有深意的说道。
秦格鹿从沪城到川渝道,十多年来,经历了无数风浪,面对过太多各种各样的事情,才最终有了今天的位置,秦牧的阅历和他比起来,完全就是沧海一粟。
“可是二叔,我不甘心!”秦牧捏着拳头,“我真的恨!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女孩!我现在就想回沪城,将他们的腿骨一寸寸打断,问他们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牧借着酒精,发泄着积怨已久的心情。
“我知道你的想法。”秦格鹿看了看秦牧,然后脱下了上衣。
他精瘦的身体上,是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伤痕旧疤。
“这道烟疤,是蜀南修士冯青竹当初当着我岳父的面用雪茄烫上去的,这道刀疤,是我主动跪在别人面前,求别人砍我一刀后留下的…”
秦牧听着他的陈述,默然无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根本不敢看他。
二叔秦格鹿崇尚武力,向往刀尖舐血的生活,而父亲秦汉热爱文学,淡薄名利,所以二叔秦格鹿执意要到外面去闯的时候,遭到秦汉的坚决反对,兄弟二人为此决裂,不过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所以兄弟间虽从不来往,但他们都知道,各自的心里都念着对方。
“所以秦牧,二叔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打打杀杀解决不了一切,你今天打断他们一条腿,他们明天肯定会让人打断你一只手,恩恩怨怨何时了?让这两个纨绔道声歉,够了。”秦格鹿继续劝道。
在这世界上活着。
很多时候。
就是要遵守规则。
电竞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第二天,两个男人伶仃大醉,一觉睡到了第三天。
堰水州云塘山山脚。
“秦牧,这次涉及到叶陈两家,我也没资格到沪城为你出头,所以我带你来拜山,找我岳父帮忙,待会儿上山后,你什么都不用说。”秦格鹿对秦牧叮嘱道。
徐韵也对秦牧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听秦格鹿的话,一旁还站着一个一脸不情愿的秦苍灵。
“好,二叔二婶,我知道了。”秦牧回道。
一路走到山顶后,秦牧看见了一栋古朴的大宅。
秦格鹿领着秦牧走了进去,期间,有守在门外的保镖看了看秦牧,面露难色,但在被秦格鹿瞪了一眼后,便没有开口询问。
“老头子,我们一家人来看你了!”院子中,秦格鹿大大咧咧的喊道。
“你个龟儿子,爬开!”
主屋方向,传来了略微低沉的喝骂声。
“爸,我带着灵儿来看您了。”徐韵也柔声喊道。
“嗯,你们进来,那龟儿子不准进!”
秦格鹿笑了笑,然后大摇大摆的率先走了进去,“老子就是进来了,怎么滴!”
徐钟对着他就是一脚踢去,“爬开点!爬开点!老子看着你就来气!”
“好啦爸,别闹了,有客人呢。”徐韵拉着徐钟说道。
徐钟闻言,轻咳了一声,然后看向秦牧。
秦牧微微作揖,“徐老。”,这老人看样子,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