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意识的悸动。
偏不知所措,
回神已恋上你,
自此知相思愁滋味,
还却,
飞泪湿衣襟,
挥别忆往回昔,
怎舍余生可为误你?
——落款人:你的丈夫许可为」
苏眠摩擦着信纸,看向病床上的人,手指伸向他的头,轻轻弹了个脑崩儿:“本君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
苏眠附身吻在他额间:“本君不让你死,谁敢。”
“妈妈。”许默放学来到医院,手里提着从部队食堂里打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后,跑到病床边儿上,担忧的问着:“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见苏眠不说话,许默看向病床上的许可为:“妈妈,爸爸是不是太疼了,所以醒不了?小花说,他爸爸妈妈疼的时候呼呼就好了,要不然我也给爸爸呼呼吧?”
许默心里是觉得小花太幼稚,但如果给爸爸呼呼真的有用的话,那他也不是不可以给爸爸做。
许默去搬了个小凳子,三两下爬上床:“爸爸,你哪里痛痛?小默给你呼呼好不好?”
许可为身上大片的伤已经结痂,许默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想哭,要知道他不小心碰伤手指或者膝盖的时候,妈妈给他上药,他就可疼可想哭了!
爸爸的伤这么多,一定很疼很疼,爸爸疼的哭都不能——实在太可怜了,呜呜。
许默不敢碰许可为,就怕把他给碰疼了,小心翼翼的对着许可为的伤口吹呀吹:“爸爸不痛,小默陪着你。”
吹了好一会儿,许可为还是没醒,许默意识到小花就是小花,小孩子的话哪里是能当真的?
许默心中的小人儿叹息不已,在他要下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仔细的看去,是爸爸的手指!
“啊!妈妈,爸爸的手指动了!”许默惊叫了一声,然后又看向那手指,却没有动静儿了。
“妈妈,你相信我,爸爸的手指真的动了!”许默激动的说着。
苏眠将许默从床上抱下来:“去叫医生。”
许默眨眨眼睛,连忙嗯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儿跑出去了。
病床上的许可为,眼皮颤了几颤,最后睁开的时候,感觉到一片白芒,脑子好像生锈了般,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
脑海中恍然闪现苏眠的模样,呼吸急了几分,眼珠子微转,看到距离病床不远的苏眠,许可为定睛伸出手:“媳妇儿……”
苏眠握住他的手:“醒了。”
许可为似是想笑,可脸上紧绷的很,他的声音沙哑,若不仔细听,就会听不到。
苏眠将耳朵弯身伏在他的唇边,温热绵延的热气打在耳畔,只听他说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许可为顿了下,喘上一口气儿,继续说道:“你想我了吗?”
苏眠抬眸看着他:“嗯。”
得了肯定答案,许可为开心极了,想再说什么,却没了力气,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那些人也许是医生,但他不想见这些医生:媳妇儿,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