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臭屁虫和南柏山一起扔进去,再点上几挂串天猴给他,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雪开始爆笑。
接下来的难题是,刘壶壶怎么办?
我和膏药是想带他出去的,因为只有让刘彪见到他,我才能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但是玉骨说,刘壶壶现在半人半鬼,如果强行把他带出去,他作为鬼的一部分肯定会消失,而人的一部分,也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犹豫了。
刘彪虽然称得上是个恶人,但他对儿子刘壶壶的感情是真的。刘壶壶出事后,他也是一夜白头。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我也没有恶到把一副鬼样子的刘壶壶,带到日思夜想着儿子的刘彪面前。
所谓杀人诛心,我估计刘彪看到这样的刘壶壶,是比诛心还要惨痛的事情。
膏药看着刘壶壶也沉默了。虽然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是要说有多恨对方,还真谈不上。
更何况,我们都长大了,都为人子女,也都有父母。有些感情上的东西,也会想的更多。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又找玉骨。
“玉骨,是不是把他留在这里好点?”
玉骨说:
“起码他能活着。”
我更犹豫了。
如果带他出去就是让他死,那我真的做不到。
最后,蓝雪出了个主意:
“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带出去给刘彪看也一样。”
我和膏药上下打量着刘壶壶。
没有袖子的破褂子,只到大腿根的破裤子……没了。
最能证明他身份的,就是他那颗没毛的脑袋,我又不可能削下来给刘彪带回去。
就在这时,刘壶壶突然比较清楚的叫了一声:
“五福。”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一声。
我问他:
“你认得我了?”
刘壶壶点点头。
“刘壶壶,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当年的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告诉他,他爹这么多年都不死心,想见他?
“五福,”
刘壶壶又叫了我一声,用下巴指着地裂缝的出口处,说:
“五……出……”
“让我出去吗?”
我有点感动,看来他也不想让我们留在这鬼地方。
刘壶壶摇摇头,想了一下又说:
“我……出……”
原来他是想让我带他出去。
“刘壶壶,你要是出去,就会……就会死。”
刘壶壶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非常平和:
“这……死……难……”
我没听懂:
“什么?”
膏药在旁边接话:
“他应该是想说,待在这地方,比死了还难受吧?”
刘壶壶看着膏药点了点头。
我觉得刘壶壶可能没理解出去和留下的区别,又给他解释:
“刘壶壶,你在这里可以活着,出去就死了,你想清楚。”
“五福,水……怪你……我出……”
话说到这,刘壶壶指指自己,又指指我,然后摇了摇头。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刘壶壶一连重复了四五遍,我和膏药才理解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