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对于朋友的奚落,程曜东只得假装没听见。
“她就在”杨维胜告知他饭店名称和房号。“要我去带她过来吗?”
“不必。”程曜东冷冷回绝他的好意。“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下手可别太狠,否则沈老会心疼的!”杨维胜笑咧了嘴。
“少-唆!”朋友的幸灾乐祸更加挑起程曜东的怒气。
“我才懒得-唆。”杨维胜打了个呵欠。“下回要劳师动众前请先确定是不是尊夫人又在闹别扭,现在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个觉啦!”
为了追查这件“大案子”他已三天没合眼,现在除了想倒头大睡之外,他同时也希望程曜东好好教训那个害他没能睡觉的女人,下手当然是越重越好,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要是闹出人命倒楣的还不是他?届时他还得替朋友湮灭杀妻罪证,搞个不好被人挖出了疮疤还得下台一鞠躬、锒铛入狱。
唉,高处不胜寒哪!
这个位置果然不是好坐的,只不过好处油水多多,教人爱不释手。
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沈昕亚一面大块朵颐地享用她最喜欢的冰淇淋,一面目不转晴地盯着电视新闻。
重复播放的新闻中没有一则和她失踪相关的讯息,看来程曜东果然够力,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所有的追查都只在暗中进行;如此一来她也不必遮头挡脸,可以大大方方在饭店里悠哉地过上好一阵子。
那天早上冲动离家后,她先是停在路边大哭一场,待情绪冷静下来便想出这场逃脱的戏码。事到如今,只有让程曜东误以为她已经失踪甚至遇害,他才会对她彻底放手。说什么她都不愿继续留在他身边忍受那样不平等的屈辱,光想到他鄙夷讪笑的目光,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于是她打电话给好友替她弄来一套外衣,顺便帮她登记住房,跟着便安静地躲在这家着名的五星级饭店,并寄出恐吓信。她相信只要再努力躲一阵子,保持失踪状态,程曜东很快就会放弃寻找她的动作。
他并不爱她,只是想利用她,就算他现在急得跳脚也是因为失去一个可供利用的重要筹码,她的死活并不是他关注的焦点。
哼!就让他去跳脚吧,最好把脚跳断!
心头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她狠狠吃了一大口冰淇淋。
日子一久,他便不会再去注意她,到时她就能再次找回属于自己的生活;至于她父亲
就让他先紧张一阵子再说,谁教他那么相信程曜东,连青帮都交给了他,害她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般躲躲藏藏地过日子;就等她完全逃脱那个男人的掌控后,再想办法跟他联络!
虽然五星级饭店不像自己家里那么方便,不过也还算舒服,况且随叫随到的客房服务让她无须抛头露面,任谁也不会发现她藏身在此。
想着,她不禁得意了起来,跟着又狠狠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往嘴里送。
只不过冰淇淋还未送到嘴里,房门突然传来卡啦卡啦的转动声响。
唉,大概有人走错房间了吧!
无所谓,没有正确的钥匙根本打不开门上的电子锁,她放心得很。
放心不过两秒钟的时间,房门竞咿呀一声被人推开,她愕然回首,就瞧见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地冲过来。
啊她惊骇地瞪着闯入者,张开嘴却叫不出声。
待她反应过来,一块布团已塞入她的嘴巴,手上的冰淇淋也被人一把夺走,跟着黑幕当头罩下,她立时被人收进布袋。
“呜呜呜”
在她剧烈的挣扎中,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抬出房间。
完了,完了,这下子她当真被人绑架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躲在暗处悄悄盯上她的?
她明白自己的身分,身为程曜东的妻子和沈明义的女儿,绝对是歹徒眼中的大肥羊。
呜呜怎么办?
这会儿弄假成真,沈昕亚不由得又急又怕。
此刻,她被载到不明地方,像个货物般被丢在地上。
“哎哟!”**摔痛的同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向她靠近。
是谁?是主使绑架她的匪徒吗?
刷的一声,布袋顿时被人拉开,刺眼的亮光一时教她无法适应。
“你们到底是谁?胆敢这样对付我?信不信我丈夫把你们打成蜂窝”当嘴里的布团被人拿走时,她立刻尖叫地下马威,纵使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见。
“嘿嘿,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丈夫?”
这是极度熟悉的冷笑。
惊慌之中,她拼命揉着眼,找回焦距的瞳孔很快反映出程曜东的身影,他正居高临下,威风凛凛地瞪着她。
沈昕亚不知所措地张大嘴。
“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可以摆脱我吗?亲爱的老婆!”他咬牙切齿地道。
她、她被他抓回来了?
面对残酷的事实,她不禁欲哭无泪。
她不是隐藏得很好吗?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发现呢?这下子所有的计画全数泡汤,以后他只会将她看得更紧,她再也没有机会逃走了!
呜更可怕的是现在。
这个男人两眼发红、一脸狰狞,活像史前怪兽,她的脑袋再也无法思考,只剩下害怕两个字。
瞪着她写满恐惧的小脸,他忍不住再次冷笑。
这个女人是该害怕的,谁让她做出这么该死的事情!
她不但害他担心了三天三夜无法成眠,现在所有黑白两道的兄弟全都知道他程曜东娶了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妻子,新婚第二天就上演离家逃亡记,这教他东太子的颜面往哪儿搁?
就因为她的脱序演出,他程曜东绝对会荣登本年度笑料排行榜的冠军宝座。
“你真的非常的该死!”有力的指节爆出劈啪响声,英俊的面孔已扭曲变形,此刻的他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目睹他前所未有的愤怒,沈昕亚吓得赶紧爬离他身前,一个劲儿地往大门的方向逃逸。
“你以为你能去哪里?”一个箭步,程曜东伸手便扯住她纤细的手腕。“给我进来!”他准备拖她回房好生惩治一番。
“不要、不要”顾不得手腕脱臼的危险,她尖叫着抵抗。
“你”他一咬牙,随手便将她甩上自己的肩头。
“不要啦放我下来人家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像个麻布袋股垂挂而下,她的双拳无害地落上他健硕的腰臀,口中不断哀号、乱踢乱扭。
“不敢?”他一掌狠狠击中她的**。“没有好好修理你一顿,你永远不知道不敢两个字该怎么写!”
呜好痛啊!
才挨这么一下,她已痛出泪水,而待会儿肯定不会只有这样而已。
他打算动用什么严刑来对付她?是拿尖针刺她?还是用皮带抽她?还是反正黑帮有很多磨人的酷刑,只要他随便用上一样就足以让她吃不完兜着走,无论哪一样她都不想尝试啦!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呜”顾不得羞耻,她开口求饶,就盼能躲过那些可怕的酷刑。
“现在才道歉已经太迟了!”他东太子的威名已被她扫得荡然无存,休想他会就这样放过她。
想到气愤处,他忍不住又狠狠地赏她的**一掌。
“哇不要再打了啦!”她惨叫着。
再打下去,她的**很快就要开花了。
“这样就不行了吗?”他冷笑地踏上楼梯,一步一步往楼上房间走去。“待会儿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绝对要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充分了解,什么叫作出嫁从夫的道理。
完了、完了,完了
在天旋地转的晃荡中,沈昕亚悲惨地明白,今天已是在劫难逃,这就是她不肯装白痴,硬要维持所谓女性尊严的下场。
“请等一下。”
一个苍劲的声音突然从大厅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