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腥臭味,夹杂着大小便及汗水、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封闭的集装箱内让人恨不得昏过去也不愿意清醒的让这种气味从鼻子里、毛孔里渗入,一个偏体血污、五官扭曲的裸体男性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那种让人窒息的味道正才从他身上传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左手用一条手帕捂住嘴跟鼻子,示意另外两名拿着塑胶棍站在旁边的高大男性将地下的那具躯体翻转过来,然后他蹲下身,“接下来,我们会去找到你的父母,你的妹妹,他们所遇见的,比你现在遇见的要重上一百倍,你,还不说?”
曼谷最近是淫雨绵绵的天气,但每天在下雨的间隔中老天也不忘让太阳也出来热闹一番,港口的船只跟起重机不知疲倦的工作着,潮湿的地面跟集装箱码头浮油的味道被热气蒸腾在一起,人在外边一走就全身湿漉漉的,汗水跟衣服黏在一起,恨不得将你的躯体也融化在里边。
徐宇坐在一辆灰色的越野车的后座,越野车的前后都停着一台护卫车。越野车的车窗打开,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徐宇斜靠在座椅上面色平静、闭目养神,可是从他手中飞转的佛珠就知道他此时内心肯定翻江倒海,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赶紧恢复到正襟危坐的样子。
倒是站在徐宇窗前的那名以色列保镖,全套西装外加衬衫里边的防弹背心好像自带了空调一般的,面上一颗汗珠也没有,只是依然警惕的护卫着自己的雇主。护卫车没有熄火,两名司机都安静的坐在前排等待,几名保镖零散在站在几个角落。
前方一个货厢的门被向外推开,一名戴眼镜的男子里边大步跳出,走向徐宇才车边,路旁的保镖微微侧身示意,眼镜男点点头,直接走到徐宇的车窗前,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帕。
徐宇从看见他从集装箱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手中的佛珠便停止了转动,等到眼镜男走到车前,他颇有点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虽然满头大汗一身血污却依然从容的年轻男子,“张航,他说了吗?”
张航微微弯腰,眼睛看着地面,“没说。”
“他人呢?”徐宇面上的闪过一丝戾气。
“死了。”张航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毕竟拷问了7个小时了,在我们准备叫医生过来的时候就断气了。”
“这下线索全断了。”徐宇缓缓靠回椅子上,脸上的戾气越来越浓。
“你说说,这事情究竟是谁干的呢?谁这么嚣张地连断我三条线?”
“自然是对他自己有利的。”张航持续以刚才的姿势站立在车窗边上,眼神盯着地面。
“这样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们总不可能跟所有人发动战争吧?”徐宇的声音还是很平稳,只是嗓门开始变得尖锐,这是他要发火要杀人的前兆。“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竟然被人挑掉三条线,还让我自己亲自跑过来了解情况,你们竟然给我审死掉了?”
“老板,其实这事情不难分析出来,我们只要看三个月到半年,就能知道谁用这几条线,谁就是幕后指使。”张航依旧低头看着地面,放佛他盯着的地方会突然冒出一个几百克拉的钻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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