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着许安然,平静的开口,“他的同学说他的酒量不好,我们在现场找到的酒瓶是最烈的酒,所以不排除他是酒后与人斗殴。”
许安然听着那牵强的借口,不能接受的笑,“是么?斗殴总得也有个理由吧?参与斗殴的人呢?”
被问的警察有些受不了许安然质疑的口吻,“我们警察办案,需要向你交待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弟弟,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打架斗殴。”
许安然听着,一股怒火上涌,欲上前理论之时,许志诚一把拽着她的手,“行了,先看你弟弟吧。”
许安然这才想起许子泽一个人寂寞的躺在里面,她慢慢地放下手,随了许志诚转身走进太平间。
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身体冰冷的许子泽。
许安然所有坚强的防线彻底的坍塌,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不断的往外涌,无法控制住,身体微微的抖动。
许志诚所有的希望都在许子泽的身上,突然他人生的睁头没有了,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像是要被击圬般。
不能接受的扑到许子泽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子泽……你这个不孝子……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走了……不孝子……”
说着,他的手不停的打在许子泽的身上。
许安然看着发疯般的许志诚,只是凄然的侧过头,倚着一侧的柱子,低低的泣出声,一个活生生的人,说走就走了。
前两天,他们还在讲电话。
他还在包容她对他母亲所做的一切,还说他们是永远的姐弟。
即使她不再是许家的人。
可此时。
他就冰冷的躺在这里,没有一分的回应,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许安然在强烈的悲痛之下,猛地想到一个人,他的挚爱,他一直放在心里的女人,为什么她没有出现?
他的死,定是与她有关的?
是!
许安然想到这里,站直了身体,看着许志诚,“收拾收拾走了吧,他一定很想回家了。”
许志诚点了点头,看着几个警员:“按你们的流程处理了吧。”
“我们这边的流程是必须火化,如果您没有意见,请签字。”说着,拿了一个东西递到许志诚的跟前。
许安然听着,忽而一把夺了笔,“不可以!不能签字!爸,不能签字。”
她一时嘴快,全然没有发现,那个习惯很难改掉。
许志诚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情绪之下,看起来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他一脸不解的看着许安然,“为什么?他死了?还不能让他安息吗?”
“爸,虽然是意外,可是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她不敢和许志诚多说了什么,毕竟那个女人背景那么强大。
她不想把他牵扯进去。
否则许子泽会怨她的。
他是个孝子。
许志诚知道许安然还是很在意许子泽的,便没有作声,看着警员:“暂时不能火化,抱歉。”
警员怪异的看了一眼许安然,“这位小姐,如果你有什么议论,请提出上诉,否则我们就必须按着流程办事。”
上诉?
对。
现在这个案子虽然已经定案,可她如果找到新的证据,就可以提出上诉,重新审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