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媛一看父亲这般模样,不禁有些难受,伸出手擦了擦他的泪水,“叔叔,不哭不哭……不哭……”
父亲。
我好的时候,你从来不对我好一分,不宠我一分。
现在我变成这样了,你来疼,有什么用?
有用吗?
你连哥哥都不如,那个女人抢了我的股份,你就不能替我要回来吗?
父亲!
左总统陪了左媛一会儿,随后就直接坐车去了华美庄园,有的事情,他必须要当面问个清楚。
现在他的两个孩子都有事,他如何能接受?
从车里下来,一眼便看到手还包扎着的许安然,他目光微黯的扫了她一眼,“他在哪里?”
“在后面的医务室,现在只是没有醒过来,其他一切挺好。”
许安然能感觉到左总统眼里的厌恶,甚至到了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地步。
左总统走在前面,许安然走在后面。
到医务室,左总统一眼就看到左翼脑后的伤口,他的脸色一寒,“我们谈谈吧。”
“嗯。”
到会客厅坐下来,许安然低下头,“左翼的事情,是一个意外。”
“只是一个意外?”
“嗯。”
“你吞了媛媛股份这件事怎么说?”左总统真没有想过,他一心帮了她,却像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许安然知道他已经对自己失望,没有否认,“是我算计了她的股份。”
啪。
左总统一巴掌重击在桌面上,“我知道她对不起,她有些行为很过分,可是安然!这是商业诈骗,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许安然的身体轻抖了一下,随即缓缓地抬头看着他老人家,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不想她拿着我父亲给她的钱,买凶来杀我!”
左总统听着,眸色晦暗,明显他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大哥,您的女儿做过什么,您最清楚不过。我一味的包容,忍让,并不能让她停下手来,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我没有对不起她!我对不起的只有左翼一个人!”
左总统紧抿着唇,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在,或者你死了,华月集团所有的股份便落在我的身上,或者是媛媛的身上。可我并没有那样做,我费尽心思的保你,护你。媛媛是我唯一的女儿,现在她傻了……你就不能对她包容一点?”
此时,他不是一个总统的身份来说话,只是一个以父亲的身份。
可怜的父亲。
许安然有过一丝的心软,因为天下可怜父母心,但她现在不能确定左媛是不是真疯,她不会退后一步的。
绝对不会!
哪怕他老人家恨上她,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左媛让她缺失得太多太多。
她不是圣母,可以容忍她对她做这一切!
左总统看着许安然不出声,便知道她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些凄然的转过头看着窗外。
许安然缓声问:“您现在想我怎么做?”
左总统微怔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许安然,“把股份还给她。”
“呵,对不起,我做不到。她要是真疯了,还给她,她不可能会好了。她要是假疯,过一段时间又拿着这些钱买凶对我下手,贪图我整个华月,我要怎么办?大哥,我一直记着您的好,对她是百般的相让,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