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离开之后,许安然转过头淡漠的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无所不能,您拜托的事情,我恐怕真的做不到。”
左总统长长的叹一口气,倏尔将一份报告放在她的跟前,“你看看吧。”
许安然看着那份报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慢慢地拿起打开,在看到里面的确诊书时,双眼瞪大。
“大哥……”
“我前面早有预感了,只是没有想到真是如此。这人一老了,真的就特别的害怕孤独,我不想看着她一步步的毁灭自己。”
左总统说着,眼眶泛红。
那是真情流露,还有对死亡的害怕。
因为病魔的折磨,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她知道吗?”
“暂时不知道。”左总统一脸的悲伤,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儿说。
许安然抓紧了报告,“大哥,您早些退休养身体吧。那些事情,就交由现在的年轻人去做,你这样强撑,总有一天,会支撑不住的。”
提及了这件事,左总统的脸上透出沉重,“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知道吗?事关重大,安然。”
许安然无力的点头,“您打算撑多久?一直到自己圬掉的那一天?你以为这样左媛就能改邪归正?”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安然。就当是一个垂危的老人在乞求你,求你放过她,感动她,解救她。”
左总统的姿态非常的卑微,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而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决策者。
许安然转过头,紧紧地咬下唇,“哪怕您这样,我也帮不了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的帮。”
左总统点头,“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有谁可以托付。安然,我走了后……”
他说到这里,倏尔哽咽。
许安然的心狠揪在一起,“我试一试吧。”可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拯救?要拯救一个自甘坠落的人,岂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她还是恨了她入骨。
左总统一事,许安然不得不感慨人生苦短,他才近六十,却已经患上重病,为了这个国家还在坚持。
犹豫再三,许安然还是拨通了左媛的号码,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姑姑……”
“来医院一趟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左媛握紧了手机,“有什么事,您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走不开。”
她现在就是收起锋利爪子的猫,在等待着时机向敌人攻去,所以在她的爪子不够锋利的时候,她只会低眉敛眼。
“怎么呢?怕我对你下手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聊,成天只知道算计别人。下午三点,我等你。”
说着,许安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媛听着断线的嘟嘟声,她的心弦紧绷,医院的事情,她做得那么完美,她不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即使察觉到了,她也不可能打了电话来找她。
她到底想怎样?
正思索着,敲门声响起,“请进。”
“左经理,外面有一位姓卓的先生找您。”
“卓先生?”
“嗯,他说他认识你的,还说是你的故人。”
“让他进来吧。”